只有萧瑞林还一脸无知的同尹郁欢说说笑笑。又来到一个花灯摊下。
这里的花灯皆做成了生肖的模样,每个下面都绑了一张灯谜,旁边一个老头举着一个牌子上写道:猜灯谜,送花灯。
萧烛年径直走到一只兔子灯的下面,“依一,这个要不要?”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在纷杂的闹市里传到尹郁欢耳中却正合适。
尹郁欢一仰头,她的声音可不算太小,“想要哪个随便挑,只要林林喜欢,就算嫂嫂猜不中,也定然给你弄到手。”
一旁的小老头默默替上另一块牌子:文明猜谜,谢绝暴力。
兔子灯,佟依一确实挺喜欢的,但她只敢小幅度的点点头。反观萧瑞林呲着牙开心得不得了,“我想要那条小蛇!”
“可以。”尹郁欢答应的很爽快,她拿下蛇形花灯,托起下面的字条。
只见上面写道:三十而立念恩师(打一字)
她撤下字条,将其平铺在桌上,拾起毛笔潇洒落下一个“莘”字,而后交给老头。
看见老者点头,萧瑞林兴高采烈地举起花灯跑到萧烛年身边,“哥哥你看,嫂嫂又帮我赢了一个花灯,是不是很亮!”
“亮得很。”
佟依一觉得萧烛年现在说话都点冷飕飕的感觉了,于是她十分懂事的把兔子灯的灯谜呈到萧烛年眼前——湖畔田间遇知音(打一字)
萧烛年同样马上落笔,写下一个“汁”字。
萧瑞林和佟依一都得到了自己喜欢的动物花灯。四人又如先前所言,去河边放了河灯,至于是祈福还是悼念,那就只有她们自己才清楚了。
◎最新评论:
翔鸟双飞
◎赶紧从老子床上滚下去!◎
进程过半,萧瑞林提出一起去看滚灯表演。最后萧瑞林和佟依一还兴致勃勃地混进了踢灯队和众人一起玩了起来。
萧烛年和尹郁欢在旁围观,他们一个负手,一个抱胸,手里还提着之前帮玩闹的两人赢来的花灯。
“你对佟依一是日久生情了?”尹郁欢突兀道。
终于肯主动跟他说话了?萧烛年唇角一勾,故作高深,“不好说,当然还是要看你们哪个更和我的心意了。你要是还对我这种态度,宠妾灭妻的事我也不是干不出来。”
两人站得很近,说起话来却谁也不看谁。
“不过都是你眼中争权夺利的工具,你还要分个高下?她可以任你摆布,我手中可不是全无筹码,我舍得分出精力陪你在人前演戏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敢要求我的态度?”尹郁欢也不装了,她先前再怎么跟他阴阳怪调那也是好声好气的,现下摆起脸色又变成了那副你敢说错一个字,我就能当街干|死你的架势。
萧烛年以为自己的意图应该很明显了,可是旁边的这个死脑筋为什么就是听不懂人话。可见平时那个精明劲儿全败在打打杀杀上了。“我有在跟你讲争名逐利?是,原来大家各取所需是不错,但过去这么久,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我也不可能一辈子把你们视作名利场的产物。”
尹郁欢态度也冷了下来,对于一个毫无耐心的人而言,她不明白这人车轱辘话的中心思想到底还能表达出什么高深的意思。“哦,所以你就是喜欢上佟依一了呗。”
萧烛年差点被气笑了,暗示不行,就别怪他一步到位了。他手指磨了两下花灯杆子,纳闷道,“尹郁欢,你的脑子是不是该去看一看了。”
尹郁欢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说她脑子不好,登时就急了,抬腿就要踹人,“你骂谁呢。”
“就是骂你!”萧烛年不等尹郁欢回击,喊回意犹未尽的两个人,以时间过晚为由强制把几人带离了灯会。
萧瑞林顺道去了宁王府暂住,他本想再跟着尹郁欢听听她讲的那些个惊世骇俗的奇闻异事。佟依一在接到萧烛年的眼神后,马不停蹄将人带走,“瑞林,来,我还带回了一个小滚灯,我陪你玩。”
送走了萧瑞林,世界瞬间清净了。萧烛年一路跟在尹郁欢后面,也不多言,直到跟她进了卧房。
“你一直跟着我干嘛?”尹郁欢从街上就压着火,此刻头发险些要烧着了。她很想把人关在门外,可是人就卡在门口,推都推不出去。
萧烛年自然地将门带上,“睡觉啊。”
“睡觉你就去找佟依一啊。”尹郁欢十分不理解,甚至莫名有点烦躁,“而且我记得我之前就说过吧,这屋子你既然那么怀念,我大可腾出来还给你就是了,随你跟佟依一两个人怎么折腾,总之不要吵到我就可以。你没必要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像我欠你八百吊钱一样。”
萧烛年正经道,“我的确是要搬回来。”
“可以,明天我就把东西腾空,你可以直接搬箱入住,现在满意了吗,可以离开了吧。”尹郁欢当着他的面解开两粒上衣扣子,示意萧烛年识相点有多远滚多远。她今晚还想去如梦药庄找周晚襄,实在不宜跟他纠缠太久。
萧烛年没有丝毫非礼勿视的自觉,“谁说我要明天搬了,今晚我就要住进来。”
“你有病吧。”尹郁欢有点气闷却反常得始终没有发作,她懒懒道,“住吧,随便你,我出去总行了吧。”
萧烛年适时挑衅道,“怎么,我睡这你就要躲了,难不成还怕我吃了你?”
尹郁欢脱了外衣就坐在床上,“你说谁怕?该怕的应该是你。睡就睡,之前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萧烛年努力绷直嘴唇,因为某人凉凉的目光始终一错不错地瞪着他。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走到床边,“你睡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