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这是不打自招吗,我可还没说你抢了谁的东西呢。”敢欺负她的人,真当这场上就他一张嘴了啊。
萧明琰自知言论有失,便有些慌了,“那,你这么说,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也对,那你敢不敢把你猎到的那只红狐拿出来给大家看一看,那上面插的到底是谁的箭。”尹郁欢本打算刺杀成功后找机会换回自己的那支箭,现下看来,还是另有用途了。
“什么!”萧明琰的大脑飞速运转,他在一秒钟内飞速倒转之前发生过的一切,最终画面定格在了尹郁欢拔箭的动作上,“你是什么时候,难道?不是的父皇,这只红狐真的是儿臣的。”说到底这只狐狸也确实是他半抢来的,他总不能在此刻承认那是尹郁欢让给她的吧。
一旁,萧烛年侧身偏向尹郁欢,小声道,“王妃这是在帮本王说话么,本王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尹郁欢斜看了他一眼,轻蔑一笑,“不用客气,在这儿你也算是本妃的人,我会让他欺负你?”何况尹郁欢本来就看他不爽,他还各种没事找事,先是她,再是萧烛年,如此针对,他真当宁王府是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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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拐走我的人,还敢怂恿她夜不归宿?◎
皇上才不想听什么无用的辩解,他当即命人取来红狐,抽箭一看,赫然一个“尹”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别人的东西你也敢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来邀功论赏,朕看你还不一定有多少东西是抢来的吧,你们一个个的,真是没一个争气的,你们是巴不得我瑾国江山后继无人是吗,一群废物!”
二皇子品行不端,三皇子懦弱无能,十皇子贪念玩乐,其他皇子更是身无长物,不学无术,众多皇子最后竟不及一个公主有所建树。
皇上本想好好惩治一下这群不争气的儿子,一时竟不知道先从哪个下手,他重重哼了一声,长袖一甩,“真是败兴,摆驾回宫!”
一群人灰溜溜地滚回去收拾行李。尹郁欢和萧烛年徘徊在马车前,就等着皇上皇后和各位嫔妃登车后出发回城。
全程陪着皇后娘娘没有参与狩猎的佟依一第一时间找了过来。听说萧烛年猎场失利,她本想安慰两句,却被一旁的尹郁欢中途拦截。
“你干嘛呀,我是来找王爷的。”佟依一打心底里是有点害怕尹郁欢的,她不敢大声反抗,就只能小声嗫嚅。
只见尹郁欢一个偏头,“上车,你跟我们坐一辆。”
“啊?”佟依一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尹郁欢邀请她跟王爷坐一辆车,她不是在开玩笑吧,但她的表情看上去的确很认真啊。
然而,满心欢喜的佟依一在坐上座位的那一刻就后悔了。马车上,萧烛年坐在主位上,尹郁欢和佟依一分坐两侧。三人皆沉默不语。
萧烛年是笑看两人瞧着热闹,尹郁欢的眼睛则一直盯着佟依一,始终一言不发。佟依一哪里受得这等精神折磨,她被盯得心里直发毛,各种低头躲闪,又不敢当着尹郁欢的面靠近萧烛年向其求救,关键是她竟然觉得此刻内心所遭受的重压,不光来自于尹郁欢,萧烛年也同样功不可没。
她就知道被尹郁欢“热情”邀请同乘准没好事,终于在一段如坐针毡的悲况后,她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你……你有话就说,总看着我干嘛。”
经过了萧璟怡的洗礼,尹郁欢偶然发现她们家的小公主原来如此可爱,“慌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谁慌了,我稳着呢。有王爷在我怕什么。”如果她没有颤着嘴唇讲出这些话,多少还是有些让人信服的空间的。
萧烛年着实有点看不下去了,他叹息扶额,“你想问就快问吧,公主胆子小,真吓出个好歹,你可是要负责的。”
佟依一听见王爷似乎是在帮自己说话,手忙脚乱往他身边挪了挪。
“你的人为什么要我负责。”尹郁欢摆了摆手,示意要同萧烛年调换座位。
这不换不要紧,一换吓一跳。佟依一这一抬眼,结果发现自己刚才这一动反倒是离尹郁欢越来越近了,可惜为时已晚啊。
尹郁欢一手牵过佟依一,“我问你,你们怀山西部跟广陵郁家可有联系。”
佟依一一下板直了身体,诚实道,“没……没有,什么郁家,听都没听过。”
“那为什么你们去年出使向瑾国进献了郁家的传家古剑,你敢说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尹郁欢打从皇上在猎场提及到天成剑时就一直对此耿耿于怀,郁家大多至宝因藏于密阁而被尹郁欢完整迁移保存,唯这把在外供奉的传家宝剑自郁家灭门后便下落不明,尹郁欢多方寻找始终无果,不想它竟落于完全不沾边的怀山西部又被进奉到了瑾国帝王手中。
所以怀山西部又与郁家有何关联?郁家灭门是否为怀山西部所为?它与太子之间又有何仇怨?
“剑……剑……剑……我好像知道了,不就是今天皇上赐给你的那把吗。”佟依一费力从残存的记忆里摸出了点头绪,“但是我真没听过什么郁家,父王只说过那是他多年珍藏,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尹郁欢将信将疑,“真的不知道?”
“我怎么敢骗你啊。”她给佟依一逼得就差跪下向上天起誓了,“而且王爷也在,我不可能会骗你的。”
听了后半句,尹郁欢乍然觉得甚是有理,她一把推开佟依一,背靠在车板上,“嗯,今天就先放过你,不过,你要是让我知道你说了假话,后果需要我讲给你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