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才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太晚了些!”张氏趁机插了一句,冷笑道。
“我曹平川对天发誓,今日所言句句属实,否则老天就下一道雷讲我劈死!”曹默咬牙,毫不犹豫地发誓道。
“太晚了,曹平川,一切都太晚了,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我已经看见了,咱们两家不如好聚好散罢。”季惟沉声道,“至于那贱人害死的是我的亲外孙,就赏她三十个板子,好叫她明白季家女儿可不会让人欺负!”
曹默见事情没有转圜之机,他神情呆滞地跪坐在地面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接着被关押在柴房的姜氏被家仆门拽到了卧房前的院子内。
那姜氏果真生得千娇百媚,体态丰腴,只怕是这世上没几个男人见了不着了魂的。
姜氏见家仆们一言不发地将她的手脚绑在了凳子上,她自知难逃此劫,竟哭得梨花带雨。
“下作的小娼妇!”于氏见此低声骂道。
“平郎,平郎,你快来救救奴家啊……”姜氏发髻凌乱,娇柔地哭道,“你难道忘记你的誓言了吗?”
“动手!”季惟冷眼瞧着,一声令下。
家仆们得了命令,便抬起板子,对着姜氏的臀部狠狠地抽打了起来。
姜氏的痛哭声传了过来,曹默听在耳里,痛在心里,他转过头,不忍再看姜氏的惨状。
“二姐姐,可解气了吗?”季棉站在季梧的床榻前,笑着问道。
季梧闻见屋外姜氏的哭喊声,她缓缓阖上双目,睫毛止不住地颤抖。
“三姐姐。”季棉语气温和地唤了季蕴一声。
季蕴闻声回头。
“今日谢谢你了。”季棉垂下眼睑,她莫名开始紧张起来,面颊开始发烫。
“不用。”季蕴摇头,对于季棉突然不再针锋相对,她一时有些不惯,轻声道,“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呢。
季棉神情僵硬,她站着不是,坐着也不是,两只纤纤玉手还在不停地搅动着手中的帕子。
姜氏行完刑后奄奄一息,被曹家的人抬着走了。
季蕴眼见天色不早了,又是宽慰了季梧几句,便打算回书院。
“蕴娘。”于氏及时喊住了她。
“伯母还有事?”
“蕴娘,今日多亏有你,你今天帮了梧娘,这个恩伯母记下了。”于氏红着眼拉过季蕴的手,由衷道。
“今日我也没做什么,还是得看二姐姐的意思,况且二姐姐从前待我很好,如今她遭此劫难,我岂能置之不理?”季蕴淡淡一笑道,“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该互相帮衬吗?”
“你说得对。”于氏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