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霏脸色微变,觉得有些没面子,但仍然硬撑,“怎么喝不了?玩个游戏而已,你玩不起啊?”
岳竟城笑了声,“不想惹麻烦。”
庄霏脸色稍霁,大胆地有来有往,“怕什么?我又不麻烦。”
岳竟城看着她,说:“我嫌麻烦。”
庄霏这下彻底黑了脸,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自己座位。
一帮小姐妹又忙着安慰她。
婚宴即将结束,朝简终于找到一个喘口气的机会,裙子仍是有点紧,刚才饭桌上她也不敢多吃,她忙了一天,饿得前胸贴后背,趁着宾客离场的时间,她跑到休息室吃了点水果垫垫肚子。
正岳竟城过来拿放在这里的西装,推开门就看见,优雅如她,在啃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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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简吃得有点急,他冷不丁推开门把她吓一跳。
朝简很丝滑地呛了一下。
岳竟城从茶几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
朝简接过来捂住嘴巴,又克制着延续几声咳嗽,咳完了说:“你怎么还没回去?”
岳竟城说:“你屁股压我衣服上了。”
朝简低头一看,果然坐到了他的西装。她赶紧抬一下腰,“对不起。”
岳竟城把西装拿起来,抖了两下,对折挂在小臂上,转身就走。
“等一下。”朝简喊住他。
“还有事?”他停步,转过来。
朝简说:“你今天怎么没把眠眠带过来?”她问完又想他肯定得挤兑她两句,于是立即摆摆手,“算了,当我没问。”
出乎意料的是,岳竟城居然认真回答了她,“我妈把她接出去玩两天。”
朝简点点头,脑海中浮现一位优雅又乐观的老太太。
岳竟城看了她半晌,说:“没事走了。”
朝简赶紧又说:“你喝了酒,能开车?”这话显得自己没话找话,她立马改口:“我西瓜吃多了,撑得慌,你不用理我。”
岳竟城挑着眉看她,以俯视的角度,很直观地一眼丈量到她从头到脚生得纤细的骨量,皮肤也白,像摊开的薄雪。
他道:“有话就说。”
朝简犹疑不定,试探道:“以后能不能……偶尔让我见一见孩子?”她已经能预感到答案,所以不抱希望。
但岳竟城没有直接拒绝她,而是问:“以什么身份?”
这下把朝简问住了,她半天答不上来。
岳竟城说:“你自己想清楚。”
他这回直接走人。
朝简一头雾水,兀自琢磨半天,什么叫她自己想清楚?想清楚了能怎么样?
“肯定在这,这里找不着就不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