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竟城一脸冷静地说:“朝简,好好说话,东拉西扯没有意义。”
朝简安静下来看了他半晌,忽然眼眶泛红,“我为什么要跟你好好说话?当初你跟我好好说了么?现在反过来指责我,你做人两套标准,哪个有利就挑哪个?”
她越说越生气,一个拳风往他肚子钻过去,“你凭什么要求我——”
岳竟城鼻子里一句短促的闷哼。
稍弯着腰。
像是被她钻疼了。
朝简一愣,“这么不经打?”
岳竟城咬了一下后槽牙,“你手黑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想要我命就直说。”
朝简干巴巴道:“我要你命干什么……”她瞟到旁边摆着的桌椅,赶紧挪了一把椅子过来,“我不是故意的,你坐着歇一歇。”
岳竟城仍站着,已经缓过劲来,没好气道:“以前就跟个野猴子似的到处撒泼,生的女儿也是只野兔子。”
“野猴子”让朝简怒火中烧,一句“野兔子”又让她软下心来。
“她……”
“和你无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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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包厢,被桑聆逮个正着。
“干什么去了?两人一块儿消失大半天!”桑聆捉奸捉双,笑得贼兮兮,“老实交代,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这个时候朝简反应极其迅速,立马就胡说八道:“我上洗手间呢,岳总他……胃疼,我陪他到前台拿了点药。”
桑聆半信半疑,问岳竟城,“你还有胃疼的习惯?”
岳竟城似笑非笑,“这话说的,我能跟它商量?”
朝简:“……”
两人重新入了座,刚才骚扰朝简的伴郎已经老老实实在位置上待着,一声不敢吭,一来自己不占理,二来挨打的是自己,没脸。
饭局结束时,出了岳竟城,其他一屋子人都喝了点酒,等人来接,或者自己叫了个代驾回去。
朝简是坐严铮的车来的,而这小两口接下来还有私人余兴节目,还不打算回家,于是桑聆擅作主张,把朝简交给了岳竟城。
她有一半出于私心,直觉刚才两人有什么猫腻,并且转头就跟严铮分享了这个猜想。
严铮闻言,摆摆手,“不可能。”
桑聆奇怪,“为什么不可能?”
严铮笑着说:“要是真有什么猫腻,我怎么没看出来?”
桑聆冷笑,“当初我追你大半年,你也没看出来啊。”
严铮想起黑历史,有些尴尬地拿指尖搓搓下巴,“这不一样,都过去多少年了,我还能一直是个大学生愣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