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吃了,”于氏叹道,“小言,你的手艺真不错,都快赶得上为娘了。”
周清言:……呵呵。
她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淮澈:“娘,我方才去隔壁,看到淮澈叔叔的房里有个肚兜,上面绣着鸳鸯,可好看了,您以后也绣些肚兜拿出去卖好不好?”
“肚兜那种私密的东西,哪有人会去街上买的?”于氏笑道,“小孩子家不懂别乱说。”
边说她心里边琢磨,那淮澈看着像是个老实人,没想到花花肠子倒是不少。
分明还没成亲,家里也不见什么女眷,那肚兜的来路怕是不大正经。要么是从那些风月场所弄来的,要么就是自个儿偷的,哪怕是他的相好送的,谁家正经女儿家会将肚兜送给情郎?
还大剌剌地摆在明面上,叫小言一眼就瞧了去,当真是不知羞耻。
想到这里,于氏说道:“毕竟是外男,往后你少去他那边。”
周清言心里偷笑,点头应了下来:“我瞧着淮澈叔叔方才有些不耐烦似的,好像不大喜欢我过去。”
于氏心里又是一突,莫非他将人带回家里,被小言打搅了好事?
晦气晦气,枉她还觉得他一个单身汉不容易,往后不但小言要离他远些,自己也不能同他多说话,免得生出什么误会来。
“那往后就别去。”她立刻说道。
周清言乖乖地答应了,跳下椅子帮于氏收拾碗筷。
方才匆匆一瞥,她看到淮澈的信上写的是“军中一切可安好”,立刻意识到这人的身份不一般。
一个军中的将士,会功夫又通笔墨,军衔恐怕不低。
隐姓埋名来到长风镇上,怕是有任务在身的。
这样想来,她的心中反倒安定了下来。
淮澈选择买下她们家旁边的院子,应当只是看中这里偏僻,方便他行事吧!
如今她又在于氏面前隐晦地暗示了几句,于氏以后对他也会多加防备。
两家人没有什么往来,以后就不会生出多余的事端。
至于于氏对他的误会,反正过上两年她们母女两个就会离开这里,往后大约一辈子也不会再见到了,又有什么要紧呢?
……
又过了三日,四平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
“有人见过那黄三之前与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见过面,”他说道,“那男人是个方脸,眼底下长了一颗黑痣。小的已经查出来,那人是牛家的管事。”他邀功似的说。
“是开绣坊的那个牛家?”周清言特地问了一句。
“正是,”四平连连点头,“之前邹县令与那牛世良一同喝过酒,我在旁边伺候,见过那管事一回。”
“好,我知道了。”周清言说道。
四平试探着问:“可是牛世良那边犯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