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捧着茶杯,迟迟不?喝,说明她正?在?暖手。
“冷吗?”江述月的声音幽幽传来,没?有?掺杂很多关?心的成分,但是还是无形地撞击了一下陶栀子?的内心。
她下意识摇摇头,动作是先于脑子?的,但是小腿却不?住回收了收。
她这次没?来得及表达真实感受,尽管她只是条件反射而已,但是这似乎是违背了她刚从江述月那?里学的一些东西。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补救,她又重新点点头,为了加强语气,说了一句:“有?点。”
于是江述月起身去帮她把窗户都关?上了,治愈的雨声杯阻隔在?外,听起来已经不?再清晰。
他在?室内走动的脚步声低沉地落入耳中,带动了身上清雅的白茶香,若有?似无,让她有?些心痒。
作为一个嗅觉灵敏的人,她一度想好奇地随着身影走动
,去捕捉这份很淡的味道。
“你……换香水了吗?”陶栀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正?常些,再正?常些,将浓厚的好奇心表达得再单纯些。
“应该是沐浴露的味道,现在?没?用香水。”
江述月似乎也没?觉得这问题奇怪,平铺直叙地回答道。
“哦……”她一时无言,有?一些滑稽话,到了嘴边,但是引起气氛不?是很活跃,她又咽了下去。
在?昏暗的光线下,尽管她用桌子?挡住了小腿,但是江述月关?窗返回的时候,还是敏锐地注意到什么。
“纱布掉了?”他沉声问道。
“我洗澡的时候沾了水,直接扯掉了,结果……”
结果可想而知,但是她不?想把自己愚蠢行径彻底说出,明明已经结痂的小腿,被她暴力地一扯,又造就了一个新的伤口。
这是她身上目前最严重的伤口,上次去看音乐剧后摔的。
“过来,我给你看看。”
那?一刻,陶栀子?却忽然?笑逐颜开?,总觉得这句话是江述月口中最能取悦她的话。
用一种最严肃深沉的语气说,“过来”。
有?种家长的错觉,但是他看起来又年轻得不?像长辈。
由于从小家庭成员在?陶栀子?的生活里是缺失的,于是她在?江述月这里,总感觉他在?扮演着所有?她未曾见过角色。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对江述月是男女之情,但是有?时候觉得他像兄长,像家人。
每当觉得他像兄长的时候,陶栀子?对这个念头总是本能地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