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苑。
顶层包房内,几个男人围坐着打牌。
柯霁行推开门,还未走进,就听见一个男人戏谑道:“哟,稀客啊,哪阵风把柯少吹来了?”
柯霁行没搭话,下首的一个男人站起身让位,他随手解开最上方两粒衬衫纽扣落座。
闻暨:“怎么,今天不用奶孩子?”
柯霁行掀起眼皮:“别瞎扯。”
“温荔比慕瓷才大几岁?他们是闺蜜,慕瓷在我眼里可不就是小孩儿么。”
闻暨向来愿意在这种事情上占便宜,他吁了口烟,随手抽出几张牌扔下去,笑道:“害,这么看来,在座我的辈分最高啊。”
另一边,傅靳纶扫他一眼,没说话。
下一秒,却不动声色地将手里底牌丢下去,“承让。”
闻暨:“……”
靠!
柯霁行端起酒杯,和几人碰了碰。
“今天倒是难得。”
傅靳纶撩眼皮:“那还不得亏你家那位。”不然谁愿意来陪这一群单身狗。
柯霁行愣了下:“慕瓷?”
他很快反应过来,“是慕瓷约温荔出去的?”
傅靳纶颔首,“你不知道?”
柯霁行蹙眉。
“我说啊,你不能把慕瓷看那么紧,人家一个花季少女,马上大学生涯就要结束了,正是热恋玩闹的时候,你总是把人家姑娘拴在自己身上做什么?”
柯霁行眼皮一扫。
“……”
得,是他多嘴。
闻暨转而说起工作上的事。
柯霁行很久不抽烟,今天不知怎么烟瘾有些犯了,懒散地支了一根在指间点燃,却没有吸。
鼻间是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他听着傅靳纶和闻暨说着最近的一个项目。
倏地,他按灭指间的烟,起身。
“我先撤了。”
闻暨看了眼腕表:“这么早?”
“嗯。”
眼看着人马上要走出包间,闻暨想起什么,出声:“过段时间小荔枝生日,你带小瓷来参加?”
柯霁行抬了抬手,示意知道了。
闻暨:“估计回去哄慕大小姐睡觉去了,这一天天的,他工作还这么忙,累不累啊?”
他是理解不了柯霁行这种带孩子行为。
傅靳纶拿起一旁的外套:“我也走了。”
“……不是,你怎么也走了?”
“回去哄老婆睡觉。”柯霁行走了,说明慕瓷也该回去了,那他老婆也该回家了。
闻暨:“……”
一个个的就欺负他单身,什么世道!
柯霁行喝了酒,叫了司机来接。
司机:“柯总,回哪儿?”
“等会儿。”柯霁行拿出手机,拨通慕瓷电话。
柯霁行指腹摩挲着指节,不疾不徐等着对面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