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雪坨坨是简延给自己堆的身子,接着,简延准备给自己堆一个头。有了第一个做雪坨的经验,简延很快就堆出了第二个雪坨坨。
但是简延又思考到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身子有了,头也有了,但是怎么把头雪坨坨放在身雪坨坨上呢。
简延想着,早知道不堆这么大的雪人了。正当简延困惑时,突然灵感一闪。
我现在不是人了,是狐狸,所以我应该堆的是雪狐,而不是雪人。
雪人不好堆,雪狐好啊,狐狸可以趴着,不用立着,两个雪坨坨并排在一起,后面加一个尾巴就好啦。
简延换了个思路,感觉灵感瞬间被打通了。高高兴兴的又去堆了一个雪锥锥,是他的大尾巴。
简延环顾了雪狐一圈,觉得还少了点什么,对了,是耳朵。简延又堆了两个小雪锥锥耳朵,安在雪狐脑袋上。
又过了一会,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两个小果子当眼睛,又找了些树枝当四肢。一只可爱的雪狐就诞生啦。
简延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会,觉得好像还差点什么东西。
对了,小雪狐旁边还有一只大雪狮守护,所以他还要再在旁边堆一只大雪狮!
雪狮比雪狐可难堆太多了,需要做的雪坨坨也更大。简延只想着大,并没有兼顾到其他方面。
所以雪狮的雪坨坨,相比于雪狐雪坨坨,表面看起来更加磕碜。
堆雪狮和堆雪狐也差不多,很快,简延便如法炮制出一个雪狮。在雪狮的颈部,简延还插了一圈树叶,当做雪狮的鬃毛。
简延越看越满意,跑到雪狮面前嗷嗷叫,示意他跟自己走。
雪狮知道狐狸幼崽在那边玩雪,通过昨天的相处雪狮也知道小幼崽很喜欢玩雪,也就随着他玩。
只是越走越近,看着越来越清晰的两个雪坨,雪狮有点沉默了。
雪狮原本以为这是小幼崽玩的几个雪球,但是当简延在这几个雪坨面前按下自己的爪印,又示意雪狮按下爪印时,再看着小幼崽邀功似的神气眼神。
雪狮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普通的几个雪坨。
这好像,堆的是他。
雪狮有些一言难尽,原来他在小幼崽眼里,是这个样子吗?
但是对上幼崽的眼神,雪狮又沉默了。
低头为幼崽舔了舔毛,表达出他很喜欢的意思。
仔细看看,也还是挺好看的,堆得还很细致,连脖子上都鬃毛都展示出来了,真是一个细心的崽崽。
简延得了夸奖,安逸的享受雪狮的舔毛服务,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从喉咙中发出呼噜声。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简延不停致力于完善雪狮和雪狐的细节,在雪狮的配合下,两个雪坨坨由不堪入目渐渐变成了可以入目。
吃不完的驼奶果,简延用两颗当做雪狮的眼睛,剩下的全部埋进了雪狐坨坨的肚子里藏起来。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
傍晚的时候,雪狮依旧带着简延去捕食猎物。说是捕猎,就是雪狮行动时狐狸幼崽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等雪狮带着猎物回来,简延就迈着小短腿去分一杯羹。
幼崽往往需要更多的睡眠,在雪狮带着简延回去的路上,简延已经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像昨天晚上一样,狐狸幼崽又埋在雪狮肚子下睡了一晚上,雪狮圈着幼崽,也闭上了眼睛。
半夜,万籁俱寂,森林中的生物都进入梦乡。当然,也存在一些例外。
下午简延所玩耍河岸的灌木丛发出生物移动与草木摩擦的声音,尔后,一根长长的鼻子冒出,紧接着是两只蒲扇大的耳朵。
一个浅褐色的脑袋冒出,是一只尚未成年的非洲象。
端水第三天
费胤川嘴里骂骂咧咧,抱怨着被随机投送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们一族本来就生活在热带,不喜欢这种冰天雪地的天气,更别说在这种条件下,食物成了一个大问题。
费胤川更是不折不扣的素食主义者,但是在这种天气,寻找到食物就不错了,管他素不素。事实上,他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
费胤川从草丛里钻出,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那个冰坨坨上。
缓缓走近那两个东西,费胤川的眼神逐渐变得炽热。
虽然不知道这堆的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他认得大的那个冰坨坨上面,放的是两个驼奶果。他毫不客气的摧毁那个冰坨坨,接着用鼻子卷起一个驼奶果就往嘴里送。
别说(嚼嚼嚼)这幼崽吃的东西(嚼嚼嚼)还挺好吃的(嚼嚼嚼)。
两天来头一次接触到食物,费胤川有些兴奋,尾巴一甩一甩,稍不注意,尾巴碰上后面那个较小的冰坨坨,一下子将冰坨坨打散,被简延藏在雪狐身体里的驼奶果露了出来。
费胤川觉得这就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被简延藏起来的驼奶果不少,费胤川的肚子被这些驼奶果填了个差不多。
吃了两天来的第一顿饭,费胤川有些心满意足的躺在地上,大耳朵一扇一扇的。
吃饱了,费胤川开始慢慢研究那几个冰坨坨是什么东西。
没一会,他就是去了兴趣,太丑了,又被他摧毁了一大半,实在是看不出来是个什么东西。
但是费胤川发现了在两个冰坨坨前面留下的两个脚印。他想分辨,但是有一大半都和他刚才留下的脚印重合了。
没琢磨出个所以然,费胤川也不再纠结,毫不客气的躺下睡去,丝毫没有在意在他身后被弄得一片狼藉的雪地。
大清早,小幼崽几乎可以说是迫不及待的睁眼起来,冲着雪狮嗷嗷叫,想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