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香客的厢房建的都是一样的,屋子里连柜子都没有,自然也没什么地方能藏东西。
褚朝云昨晚斟酌过,她觉得或许地面的某一处——会有些什么呢?
于是,她一进来就目标明确的蹲在地上开找,摸摸这里,又探探那里。
女子忙的一头的汗也顾不上擦,只盼着别在她这里掉链子才好,好在小屋子面积不大,没多久就被她给翻完了。
最终,褚朝云在靠着床头的地面处,发现了松动的迹象。
她取下头上的簪子开始挖刨,不久就刨到一个油纸包,女子丢开簪子,双手抓着纸包一头用力拉扯,带出土的同时,总算将纸包全部拉了出来。
拆开封口,厚厚一摞单据正藏在其中。
只是这里只有单据,没有找到类似尸骨的东西。
得知真正的岳常已经死了那一刻,褚朝云便暗中拜托徐大徐二留意附近的坟地,再加上宋谨以往睡过那些坟地,以及阮老头也会拉徒弟们去坟地练胆……她了解过后便知,岳常确实没有被埋在任何一处。
岳逐是从岳常一上任就顶替了他的,这也就表明,岳常已经死了十五年。
十五年,早就该化成白骨了吧?
所以,那些骨头呢??
褚朝云抖落了一下油纸包上的泥土,放入背囊,出来时又跟陆欣冉和蒲兰打了个招呼,就急着离开了长业寺。
而作为“逃犯”的宋谨只能老实的待在船上。
褚朝云不敢假手于人,亲自把单据送过去,就回了宋谨的居所。
……
日落时分,夜幕初初拉开,一行人压着两名灰头土脸的人进了院子。
褚朝云走上来挨个看了看,一名穿金戴银的妇人,而另一人,看着比项辰大了些,是个身着华丽衣衫的富家公子模样。
早在三天前,褚朝云就让徐大徐二带着钟府一些可用之人分别去了徐香荷跟项辰的家。
这妇人便是徐香荷的继母,也是跟李婆子做交易的人。
而另一人,则是项辰的养兄。
除了他们二人,船娘们写下的名单之上还有不少的住址和名字,他们都是害了船娘的罪魁祸首,是这伙贼人的帮凶。
不过其他的就是圣上的事情了,她只能抓几个典型,要出些口供来给岳逐定罪。
徐大将二人踢倒在地,“呸呸”两声,“褚姑娘,我们这就开始审?”
“不忙,还有两个,抓来一块。”
徐大:“嗯?那两人在哪?”
“跟我走。”
褚朝云推门出去,带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只是一进门,就撞见刘玉花和褚百明收拾了包袱正要跑路,而褚文词已经跟他们纠缠在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