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练习室是三个队共用,除了他们之外另外两队一个是《kiss》一个是《放学后》。
他们换曲的消息也通知给了其他人,与杜允笙想得不同,其他人的反应没有很大,甚至都没有人分给他们多余的目光。
《kiss》不是杜允笙的优势,但对其他人来说却比《放学后》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不用纪挽白自己再提,他就这么顺成章地成了第三队的主心骨。
《kiss》的编舞是现成的,大家直接对着视频练习就可以,纪挽白主动揽了指导大家舞蹈的职责,杜允笙这个队长再次被他架空。
不过杜允笙却没心思去纠结这种无所谓的事,现在最让他头疼的是他根本不会跳《kiss》的舞蹈。
不管哪一个动作,只要他做出来就是充满灾难,他还没能很好地驯服自己的四肢,明明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扭胯动作,他能跳出双腿瘫痪的感觉。
杜允笙盯着v又仔细研究了一遍,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可以跳手势舞。
“需要我帮忙吗?”
目睹了杜允笙全程表情变化的纪挽白在杜允笙又一次无力躺地时凑了上去。
杜允笙翻了个白眼转了个身避开他的注视,纪挽白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
“我教你。”
“不用!”杜允笙下意识甩开了他的手,在感受到周围传来的视线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旁边还有摄像机。
“不好意思,我不太习惯太亲密的肢体接触。”他揉了揉被纪挽白碰过的胳膊,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
他这话听着就假得不行,杜允笙已经想象出节目播出后这一段会被各大营销号怎样反复剪辑,评论里又会有多少人反复诅咒他不得好死了。
纪挽白愣了一瞬,眼神中闪过一瞬受伤,随即轻声说了声抱歉,然后继续去指导其他人的动作。
杜允笙站在原地,恨不得自己立马被淘汰然后开启下一轮循环。
他实在受不了纪挽白这副做作的绿茶模样了,他就知道纪挽白接近他一定没好事,他就是故意让他陷入这种不仁不义的境地,纪挽白这个卑鄙小人!
舞是跳不下去了,杜允笙保持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拿着耳机继续走到刚才那个角落等死。
就算这局失败也已经无所谓了,看到纪挽白的脸他只会更失败。
杜允笙戴着耳机屈膝坐在角落里,腿上还垫着一张纸在写写画画,不时还停下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纪挽白眸光毫不掩饰地看向他,杜允笙不经意间和他对视,纪挽白勾了勾唇角,手指轻轻戳了下自己的脸颊。杜允笙翻了个白眼移开了视线,继续在纸上涂改。
作者有话说】
有点短小,最近忙的要死会更得慢一点……
如此说话
原本空白的纸张在他的涂涂画画下根本看不出他写了什么,黑色的水笔蹭得他的手背一片黑,他抬手抿了抿手背上的笔水,习惯性地把笔挂到耳朵上。
纸上被他画的满满当当,但是仔细看去却又没什么东西。杜允笙把头埋进膝盖里,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很少有这么放空的时候,明明灵感就在脑海里,可他却怎么都抓不住那一点头绪。
“在写什么?”
纪挽白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直接抽走了被杜允笙抵着的纸。
“没什么。”
思绪被再次打断,杜允笙不耐地烦伸手想要把纸夺回来,纪挽白握着纸,顺着他的力气直接坐到了他的身边。
“在写歌吗?”
两人捏着同一张纸并排坐在一起,纪挽白离他很近,温润的声音随着他的动作飘进杜允笙耳朵里,声音轻得像是在他耳边低语。
“没有……”杜允笙别过脸闷声回答道,旁边还有摄像头,他不能把情绪表现出来。
“写不出来了吗?”纪挽白像是没听到他的回答一样,自然地把他挂在耳边的笔取了下来在纸上填了几笔。
杜允笙习惯性地回头看过去,一眼就注意到了纪挽白的大作。纪挽白在他涂黑的黑团上面填了几个线条组成了它的四肢,小黑团旁边还画了一个对话框,里面是纪挽白歪歪扭扭的四个字。
“我错了嘛。”
见他看过来,纪挽白把纸往他那边挪了挪,笔尖指着那个小黑团示意他注意那里。
杜允笙看着他的动作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们两个人都是不服输的,之前两人每次吵架都是冷战着等对方主动求和,纪挽白总是率先投降的那个。
他认输的方式就是画一个跪地举白旗的小人趁他不注意偷偷从门缝里塞进他的房间,每次的小人都是不同的跪地姿势,杜允笙还专门买了一个相簿专门存放他的“投降书”。
那他现在在干什么?向自己求和?
纪挽白凭什么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地和他回忆着两人的过去?
杜允笙的双手握紧又松开,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让纪挽白清醒点,还没等他开口,纪挽白就突然伸出手,他的右手停在他的脸颊处,拇指在他脸上轻轻抹了下,收回手时又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脸上蹭到笔水了。”
纪挽白把手放到杜允笙面前让他看自己手上的黑色痕迹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一旁伺机而动的摄像机适时地凑了过来给他们两个拍了个近景。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我们该讨一下走位了!”许效和赵明澜被推举为代表叫他们二人过去,纪挽白和杜允笙的私聊被打断,两人对视了一眼,纪挽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杜允笙对自己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