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崩溃地想着,寝室门被推开了,关呈明从外面接水回来。
室友一腔匪夷所思无从发泄,看见他好像找到了出口,三步并作二步蹿到他边上:“不是,哥们,这个真得给你看看!”
关呈明被他搞得一头雾水,下意识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低头看了一眼,神色凝固了一下。
室友一看,以为他也被震惊得够呛,叹了口气,刚要跟关呈明一起把他这个神经病同桌批判一番,就看见……
关呈明,拿着手机,在椅子上,坐下来??
这架势,好像是要认认真真把上面的聊天记录全看一遍??
“你这是……还研究上了!?”他瞪着关呈明。
关呈明没说话,专心致志又看了一会儿,好像终于把全部内容看完了,抿了抿嘴,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室友:“怎么说呢,那个食槽,还有那个俗语,然后就是那个关于眼睛的,这三个拼贴画的思路都和我想的大差不差。”
“不过毛月亮那个我真是没想到,”他有点嫌弃地皱了皱鼻子,“什么电视里的贞子水井里的贞子,这家伙的脑回路也太电波太神经了!”
室友还是瞪着他,不过现在的心境和之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关呈明……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他声音颤抖地质问关呈明。
你完全都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吗?和神经病在一起太久终于被同化了吗?
这两个人!真的是没救了吧!!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周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云树刚把老师布置的课堂作业应付完,就感觉关呈明戳了他一下。
云树扭过头,对上关呈明有些别扭的眼神:“周末,你有安排吗?”
“没有。”云树说。
“那要不要来我家?”
关呈明在问上一句话的时候,云树就考虑过很多可能,也许关呈明是想喊他一起去吃饭,甚至出去玩。
但是怎样他也没想到,居然是喊他去家里做客。
想了想,他又觉得有理可依。
这几天,关呈明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对云树做的拼贴画态度变得非常不坦率,以前感兴趣的也不感兴趣了,以前喜欢的现在也不说喜欢了。
虽然除此之外两个人还是正常交流,上课还是一起摸鱼,还是一起吃饭一起上体育课。
可是因为云树大部分时间都在做拼贴画,关呈明对拼贴画的态度又变得这么拧巴,两个人之间还是有了一些微妙的隔阂。
这应该让关呈明不太好受。
他之前就展现出不愿意亏欠别人的性格,现在和云树产生隔阂,会觉得是因为自己对拼贴画的态度变了。
进而,他就会产生一种……想要弥补什么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