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小心翼翼地缠绕上季宴舟指尖。
男人的指腹掌心当然是温热且带着薄茧的,不像女孩子那般柔软滑嫩,相贴时却有着难以言说的踏实。
“不生气了吧?”简枝打量着季宴舟的脸色。
一牵扯到这个话题,季宴舟就不说话了,却也没挣开手。
简枝突然就无师自通了。
这是还得哄。
他挪着屁股紧靠到季宴舟身边,“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那你说。”季宴舟终于肯开口,“错哪儿了。”
简枝半张着嘴愣了下,“我、我不该说那种话。”
季宴舟打量着简枝的神色,只在那双眼里看到了茫然,“不,你是在想,不该直接把那些话对我说吧?”
他有些嘲讽地轻笑一声,“简枝,你说你信我不会出轨,那你到底是信我的人品,还是信我们压根走不了那么长久?”
新鲜感褪去就会分手,所以压根不存在出轨。
因为在那之前,简枝觉得季宴舟就会把他甩了。
“你看。”季宴舟说:“这么多天,你还是意识不到我为什么生气。”
“不、不是。”
简枝心脏慌乱地跳着。
季宴舟语气冷硬,望过来的眼神里却不自觉流露出几分无措。
生活中再强势的人,在感情面前也会束手无策。
“我……我只是害怕。”
简枝蜷了蜷手指,因为出汗想要收回,又在同一瞬间被男人把手指撑平,握住。
“我也不想的。”
“但是我太、太害怕了。”
简枝见过太多人性的丑陋,他一面贪图季宴舟给的温暖,一面又在心底不断告诫自己:
不能沉沦。
他不能在对方抽身而去时变成摇尾乞怜的狗。
那一瞬间,季宴舟的心情变得特别复杂。
他仍然是生气的。
生气简枝的不信任。
可心脏针扎似的细密的痛又渐渐传到四肢百骸。
于是浓重的情绪变成了轻柔的,密密麻麻的吻。
凌乱落在简枝眉眼、唇角。
“我不是要强迫你。”季宴舟声音放得很轻,“我只是希望……你能依靠我。”
车厢内寂静到只剩下呼吸声。
就在季宴舟以为简枝依然用沉默来逃避时,脖颈被环住。
一直垂着眼的人忽然抬头,柔软的唇直直印上他的。
这是简枝第一次主动亲吻。
他不得章法,只会试探般轻轻舔唇。
又湿又痒,无端勾起更多谷欠望。
季宴舟一只手摁住他脖颈,一只手充满掌控欲地扣住简枝下巴。
不再是简枝小打小闹般的舔,压着不满情绪的吻从一开始就是长驱直入。
像要一路逼近到喉口。
简枝却一点抗拒的表情都没露出来。
吞咽不及的口水从唇角露出来了些,又被季宴舟用指腹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