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厚着脸皮贴上去。我都有点搞不懂你了。”他丢下手里的球,一屁股在许绥旁边坐下来,随口说。
“他这人就是口是心非,你不懂。”许绥只说。
言谨行无声地沉默了许久。事实上他很少对一个人这么无语,自己一个正常人,为什么要去试图剖析一个男生的心理还苦口婆心的开导对方,更何况这人还是许绥,关他毛事。
“对,我的确看不懂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言谨行直言不讳,“说起来他家里的情况我多少也了解些,不过我说真的,就算你想追他,以你的成绩干嘛非得跑去二中那种地方。你当面跟他说不就好啦,总之,反正办法有的是。论师资力量,实验高中完全甩二中几条街,论环境这一块那就更没办法比了。乌烟瘴气的学习环境,也不知道你当初到底怎么想的。”
“你现在月考在学校能排上多少名?”许绥随口一问,挑眉看他。
“前三。”
言谨行掷地有声地回他。
许绥轻嗤一笑,扎心道:“他成绩比你好啊,所以是金子无论走到哪都会闪闪发光。”
空气短暂地凝固了两秒。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言谨行气得眉毛抖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的人。
“我就想不明白,你说他这么好的成绩,脑子肯定也没问题吧。当初二中和实验高中争着抢着要他的时候,他干嘛要去二中。”
许绥眯眼浅浅笑着,只说,“他自有他的难处。”
“是是是,我知道你是想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言谨行扭头深深睨了他两眼,“听说二中当初答应减免了他的学费和生活费,而且还给了他一个贫困生的名额。如果你想说他是为了贪图这个诱人的条件才去的二中,我不信。除非你们俩脑子都有大粪。”
“这些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许绥依旧笑眯眯地说,一副痴得不能再傻逼的表情。
“那你呢?”言谨行唇角一歪,故意讥讽他,“为了跟他在一起,把自己努力变成一坨臭狗屎。煞费苦心还不让对方知道,你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
许绥:“……”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讨喜。
他莞尔一笑,扭过头看向男生轮廓清晰的侧脸,“言谨行,你这样以后会找不到对象的。”
某人撇嘴,满不在乎,“切,不稀罕。”
许绥看他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瞬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问,“我记得陆鸣轩跟你也是一个学校对吧。”
“你说陆鸣轩!这人我倒是听说过,好像是他家里塞钱让他走的后门。”这种人他最看不上了,提起来都浪费口水,两人私下也没什么交情。
他压根没关注过对方,知道的也不多,“要不是听人说他是郁桐异父异母的哥,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个人。”
许绥若有所思地笑了两声,“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言谨行不明白像许绥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关心那种无关紧要的人。在他的印象里,许绥可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不过他还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寡言少语,学习还挺努力。我没和他走太近,不太了解这人。你突然问他干嘛?该不会是追太久失望了,你这就移情别恋了吧。”
“别乱想。”许绥没跟他解释太多,意味深长地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今天就玩到这吧。我还有事得先回去了。”
许绥拍着膝盖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