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微微曲起暴露在空气里的腿,总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冲击。许绥已经偷偷念了好久,有时会忍不住想要冲上去好好摸一把,过过瘾,只要一次,就算最后被人揍得鼻青脸肿也是好的。
郁桐心头大震,不过面上却看不出太大的表情,反而斜睨了他两眼,有意地调侃对方,“多读书少看腿,这是没前途的。不过我倒是看出来了,你确实是个没高追求的人。”
“我知道,所以就这么低的追求,你肯定会满足我的吧。”许绥猝不及防地将他旁边一推,郁狸也从郁桐腿上跳下去,不满地在地上叫唤了五六声才离开。
郁桐抬眼看着压在自己身上,准确说只是压在自己上方的许绥,眉梢微动。眼神的示意,许绥单方面将这定义为带有某种色彩的挑衅和勾引,在向自己传达某种给予肯定的讯息。
郁桐的脚腕很纤细,甚至他用一只右手就能完全握住。掌心触过的肌肤比想象中的触感还要细腻光滑,若不凑近细看,几乎看不见任何的腿毛,腿型笔直,肉眼可见的很漂亮。
郁桐察觉对方的手还在不停往上,他微微歪过脸,右手拦住对方继续在自己身上作祟的手,其意不言而喻。
“差不多就得啦,你还摸上瘾了。”
“郁桐,你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偷偷给我下了什么情蛊。”不然为何自己的视线总是不自觉地落在对方身上,最后再也没法强迫自己挪开。
郁桐耳根有点发烫,抬眸凝着他满是笑容的脸,幽幽道:“我看你是魔怔了。还下蛊?就算我真有这本事也不会用在你身上。”
“那你要用在谁身上?”
“那你呢?”郁桐没答,接着这个话题反问他,“如果是你,你会用在谁身上?”
许绥抿唇,嘴角勾着浅笑,“我当然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也能靠近我、依赖我。要是能像情侣间热恋期那样,永远留在我身边就更好了。不过,我更想他心里面有我。如此,我便也满足了,无论相距多远。”
郁桐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最后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说更多的话。沉默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一种回答,无声的,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答案。
“郁桐。”许绥情意绵绵地喊他名字。
郁桐胸口一震,表情不太自然地连忙推开他,“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腿也给你摸了。至于其他的事,休想。”
许绥坐起身来,一边眉梢得意地翘得贼高。
两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一会,郁桐看了会电视,又歪过头看着旁边在逗猫的许绥。两片粉粉的唇微微抿了起来,和这人在一起的绝大部分时间里,自己都是高兴的,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去想,也不必担心。
就算是想到某些让自己非常讨厌的人,快乐的情绪也完全碾压了那种让人极度厌恶的情绪。跟这个人在一起,总能让他短暂地遗忘掉那些不快乐的事。
他贪心了。
想一直待在对方身边,这种像个小偷一样在他身边窃取快乐的行为,渐渐让他上瘾。
午饭是许绥亲自下的厨,空气里还弥漫着断生青椒的辣味。许绥炒了几个家常菜,还做了个汤菜,就两个人吃的饭不会太费力。
郁桐喜欢跟他在厨房一起做饭,就两个人。他们一个切菜,一个炒菜,配合着做饭也不会觉得无聊。
电饭煲跳闸时,炒好的菜也正好能端上桌。
郁桐很享受,也很喜欢这种宁静的生活,这样的安宁他已经有很多年没再感受过了。这是在他生命里为数不多的,最快乐的一段记忆。
他怀疑许绥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虽然这个说法有点恶心。这人总能精准地抓准他的胃,知道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吃过饭两人会一起收拾碗筷,许绥顺手洗碗,郁桐就扫地擦桌子。不需要任何人的再三强调和提醒,所有的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许绥从厨房擦干手出来,见他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
郁桐有午睡的习惯,就算只是短暂的眯上几分钟。
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站在旁边抿唇低笑了声,沙发上的人还是没响动。许绥勾了勾唇,微弯下腰,近距离地端详着对方的脸。
郁桐还是没有反应。
许绥心动,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个来回。
他低头凑上前去,闭着眼睛的人忽地开口,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许绥。”
“我在呢。”
郁桐依旧没睁开眼,眼睫微颤。
“有时候我想,其实就像现在这样也挺好。没有各种鸡毛蒜皮的争吵,也没有让自己讨厌却躲不掉的人。两人一猫,一日三餐,生活平淡却很充实。”无处可走的时候,他想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许绥。
心里藏着话,不知道向谁说,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人。
郁桐话音落下又隔了好几秒,才缓缓睁开明亮清澈的双眼,看着面前距离自己仅仅两公分的许绥。交织滚烫的呼吸在两人的鼻尖缠绕,抓挠着两个少年悸动的心跳和明显急促起来的呼吸声。
许绥抿了一口唇,眼里笑意许久不见消散。他猝不及防地凑的更近,一只手从他膝盖下面穿过,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将人抱起来。
身体凌空的郁桐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语气早没了平日那般清冷,还有无论遇到任何事都一副波澜不惊,不慌不忙的态度。
“你要带我去哪?”
“去我房间。”
“我在这里也能睡。”他只是想说自己没有那么金贵,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这种事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