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头发为什么是银色的?染的?我也想染。”
不是染的。
郁执在心里回复了他们,是天生的,应该是来自他那个从未谋面过的alpha父亲的血统。
他曾问过妈妈,他的爸爸在哪?
妈妈愤恨着说:死了。
他希望对方是真的死了,不然他会亲手杀掉他,不存在的父亲就应该真的不存在,这样才公平。
忽然觉得海风有些冷,他转身向船舱里走去,池砚西出现在4层的甲板上,一晃眼看到楼下一闪而过的身影。
他眨巴了下眼睛,觉得自己疯了,他居然觉得那个穿旗袍的背影像郁执。
想象了下郁执穿旗袍……
alpha喉结忽然滚动了下,甩头把旗袍郁执从脑海里甩出去,再想又要了,郁执宽肩窄腰,应该很适合穿旗袍。
“你的保镖没有跟着你?”
辛意突然出现,对于郁执没来颇感遗憾,想起那个很有个性的beta,不知道把他变成oga他会不会还那么狂?
池砚西对他没有半分好脸色:“你的脑子没有跟着你?”
哼了声,转身就走。
刚下楼梯又和乔昱辰迎头碰上,上次见面还是他们彻底闹掰。
池砚西还没想好要不要说话,乔昱辰:“那个beta怎么没来?”
池砚西瞬间冷脸,alpha气势压迫:“我记得和你说过不要惦记我的人。”
乔昱辰被他的信息素压制的不大舒服,剐了他一眼,从他身旁上楼。
池砚西心情不爽的去找顾晋庭,对方开口第一句话:“那位郁执……”
“郁执!郁执!怎么哪哪都是郁执!”
池砚西真是要被搞疯掉,怎么一个个开口闭口都是郁执,郁执是他的——保镖!
把自己往沙发椅上一丢:“我暂时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顾晋庭:他只是想说他看到一个旗袍oga长得有点像郁执。
摇摇头没说。
入夜后的海面看似很平静,实际暗潮汹涌,尤其今晚阴天无月无星,郁执吞吐着烟雾,长发迎风飞舞着。
如果他现在翻过护栏跳下去应该不会像上次跳进湖里那样,虽然身体对于窒息的本能反应依旧会让他破开海面,但那时游轮已经远去,夜晚无边的海他再也无法轻易挣脱。
力竭时他会沉入海底吧。
被鱼群撕碎在大海里永眠,想想也不错。
因为夜色而深沉的眼底雀雀欲试,在他搭在护栏上的手都用了劲儿时,楼上只是经过的池砚西停下脚步,眨巴着眼睛看向那再次让他恍惚以为是郁执的背影。
鬼使神差的给郁执打去了电话。
虽然早就想打,想要狠狠质问郁执到底了不了解请假流程,他请假自己同意了他才可以休假。
不过估计郁执不会接,就算接了应该也会是骂他。
所以他之前都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