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衣裳送来晚了,想来是用不上了。”良熹敬数落了东草一句后迈步跟上了那两人,但却是让东草留下了。
“你不用跟着,去宴席上把好风声就好。”
话落后,也不再管顾东草,他就率自上前了······
······
苏彻玉跟在周期年后头,捏着手,没有言语,耳边只有二人轻落的脚步声。
只是,她不晓周期年为何走着走着会笑出声来。
诧异地向他那看去,而周期年自也不隐瞒,坦然地说了。
“姑娘对在下就如此放心,这处就我们两人,你也愿意跟着我走。”
言下之意,是说苏彻玉倒也不怕他做出什么坏事来······
“那周将军会对我做什么吗?”
苏彻玉显然知道以周期年的为人,他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但他都这般问了,她还是要顺着他意思问上一问的。
周期年深知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而苏彻玉竟也是不放过他,就是要他将话给说全了。
步子迈的急了些,周期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自是不会。”
“那不就好了。”
苏彻玉轻笑了一声,觉得周期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经逗的很。
周期年似也听到苏彻玉的笑声,面上一燥,低下了头也不敢回过头去看她,其下也不再搭话。
直到,他从屋子里取了衣裳拿出来后,他与苏彻玉才又有了言语。
“这本是为一位故人备着的,但现在都没寻着她,所以······”
“这是你为故人准备的,冒然给我,应该不好吧······”苏彻玉听到周期年的话,心忽的紧了片刻,方才想要逗弄他的心思消散了个干净。
“她是一个很好的人,若是她遇上你,她也会像我这般做的。”
周期年毫不避讳地在苏彻玉面前夸着“那人”。
苏彻玉听着,心中有点五味杂陈,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姑娘进去将衣裳换了吧,我在外头守着。”
“嗯,多谢······”
故作冷静地拿过衣服,苏彻玉进了屋内。
手中的衣裳尚新,料子也是极好的,想来是刚做不久。
她摸着衣裳有些恍惚,不解周期年何故做到此般。
而还未想清缘由,她的注意便被摆在柜子上的木偶吸引住了。
那是小时她刻给他的······
丑成那样,他竟还留着。
苏彻玉失笑,心中的某块地方闷着,但自己却不想管顾了······
当她推开门,周期年闻声就朝她那瞧去了。
他的目光本能的一怔,干咳一声后避开目光。
苏彻玉没意识到周期年的异样,她只当他是心善到底了,对所有受难之人都能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