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期年虽是不甘,但同而也是庆幸的,因为他现在知晓秦知钰还在,而且可能还在皇城中······
他脸上的神色是悲伤和喜悦的交织,复杂的很,却一时化解不开。
“将军,该上朝了。”
悲喜被打断一时,眼下到该上朝的时辰。
周期年起身回房,小福也是跟着进屋,他已然习惯,便没有管顾它,率自换了朝服,只是在那期间不免有些窸窣的声响,那应是小福又在巴拉着什么物什。
而当他换好朝服出来,只见小福将它放在床下的木箱给拖了出来。
那个箱子他已经许久未动过了,其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而小福白毛上也沾染上一些灰污。
周期年失笑上前,将它身上的灰拍掉,其后才将视线转到木箱上。
这里面装的应该是······
他的神情一愣,动手将木箱打开。
半大的木箱内,只有一张略显残破的红帖,还有一只刻迹模糊的木偶······
一个是婚书,一个是小时他替秦知钰“顶罪”,她给他的“谢礼”。
不知是本就没雕刻清楚,还是被磨损了,木偶的眉目已经渐失,看不清它的神情。
指腹在其上滑过,周期年忽忆起了小时与秦知钰的囧事,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但他还未沉浸太久,小厮便又上前提醒了。
“将军,要误时辰了。”
“知晓了。”
珍重地将东西放回原处后,周期年起身前去上朝······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在这上朝的路上,他竟是能碰上良府的马车。
他本能的上前向良熹敬行礼,但与往常不同的是,良熹敬并未理会他。
他从马车上下来时,余光在周期年那处略过,理所当然地想起他与苏彻玉之间的关系,那驻足客套的心思被彻底打消。
像是没有瞧见周期年一般的,他直直就往朝中去了。
而周期年瞧着良熹敬离去的背影,只是恍惚,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当到了朝堂上,听了良熹敬的言辞后,他才真是觉得不对劲极了······
“陛下,臣有事相求。”
今日朝政之事尚妥,没有平日里的焦灼不堪,而就当要下朝时,一言未发的良熹敬却是上前一步,打断了众臣要退朝的心思。
段呈瑞见良熹敬在朝堂上公然有事相求,来了兴致。
“爱卿有什么便可直言,你我之间不用如此多礼。”他给足了良熹敬面子,同而也好奇这一朝首辅,究竟有什么事是要求他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