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与他出生入死多次,救他性命多次,而他的一对儿女,他也是看着长大的,说出此般无情的话,他也是心如刀绞,不知该如何自处······
周期年站着沉默半晌,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在了周淮与身上,“父亲,我知你的难处,但······”
他的话音一顿,其后膝盖便伏了地。
“但儿子寻那么她那么多年,眼见终是有了寻见她的可能了,儿子不甘放手······烦请再宽裕半年,若是半年后,儿子仍未寻着她,我也就认下了······”周期年说的决绝又恳切,他甚少求周淮与什么,但这回却是不得不求了。
“你怎么就那么固执呢?”轻责一句,可他的心中攀上的欣慰却比责骂多,“罢了罢了,就予你半年,半年后你若未寻到,那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娶妻入门······”
“是,儿子谨遵父亲意思·····但还烦请父亲在这半年内,不要插手儿子寻她之事······”
“好!都应你,这半年随你去,我也不愿管了。”周淮与见他此意已决,也姑且都随他意思去了。
“谢父亲成全!”他磕拜一次后起身,其后也不多言,提携了剑便出了门。
他前行的急,想来是今夜都等不了了。
周淮与瞧着,苦笑一番后也没了计较。
只是想着周期年这般,他难免念及他已过世的妻。
他与她,如何不是自幼便定下的婚约,如何不是青梅竹马绕膝相伴?
常经风沙的眸覆上泪痕,她的面貌已经模糊不清了,这么多年过去,她也未尝入梦寻他。
这惶惶孤寂,一承便也是经年之久。
他摇了摇头,最后于这无人处笑道:“你不寻我便我来寻你,想来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
苏彻玉服下药后,难受的紧,便早早歇下了。
可半夜却是被凭空而来的热意,扰醒了神。
她的腰被搂着,身后的空档也某人占了去。
苏彻玉眨眨眼,思量了一番后,将覆在她身上的手丢开,其后挪的离身后人远了些。
眼见已经挪到无处可挪,苏彻玉才善罢甘休地闭上眼。
可这眼睛适才阖上片刻,她整个人就被身后人拉回怀中,连带着他身上的兰草香也席卷而来,侵了她满身。
“良大人,你这般非君子所为吧?”
苏彻玉收敛了言辞,未曾将气恼显出,但良熹敬闻言却是弯了唇。
“苏彻玉,我何时说过我是君子?”似带些玩味,但他的手还是下意识的将苏彻玉的
手握住,在感受到她手上那未消的凉意后,他轻道一句,“你的手怎生的还是这般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