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恩去拿大的沙拉碗准备和面,周景良走过来给自己倒水,就看到他手上的水泡。
吴思恩正在倒面粉,就听到周景良冷不丁问:“手上是怎么弄的?”
吴思恩摇头:“在店里不小心被热汤烫了一下。”
周景良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捋起袖子看,吴思恩手上、胳膊上有三四道烫伤的印子,都是以前的旧伤。
周景良轻抚过去,没吭声。
吴思恩解释道:“好久之前了,我容易留疤,一直消不掉。”
他之前就被汤烫到过好几次,但是经常操作难免有不小心的时候,没法避免。
况且这伤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周景良怎么现在突然注意到了?
周景良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虐待了。”
吴思恩笑:“那也是我自己虐待自己。”
他干脆把袖子整个撸上去,露出光洁的小臂,这样干活更加方便利索。
周景良没再对他冷嘲热讽,而是有些别扭地说:“给你找了米其林的厨师教你也不去,在厨房里笨手笨脚的还要开店做生意,怎么办呢?”
这很不像周景良会说的话,带着些埋怨和怜惜,吴思恩的心跳动得很快。
他呐呐地说:“下次我会小心。”
周景良看他垂着脑袋孱弱的模样,叹了口气说:“算了,我叫阿姨过来做饭。”
吴思恩见他已经掏出手机准备要打电话,忙伸手阻拦:“我没事的,已经不疼了,就是看着吓人而已。”
周景良一个闪身躲过他的手,身上的居家服就被蹭上了白色的面粉。
吴思恩手忙脚乱地去抽厨房用纸给他擦。
周景良没有拒绝,他挂断了拨出去的电话,双手张开让他清理:“别做饭了,我也不叫阿姨过来。”
吴思恩不是很同意,他委婉地反驳:“我已经把菜买好了,做起来很快的,不麻烦,我等会儿可以戴个手套不沾水就可以……”
周景良的家居服是毛的,用纸擦不干净,吴思恩转而先擦干净自己的手,然后再用手仔细拍去面粉。
周景良低头能看到他的发旋,有两个,导致周遭的头发走向像是一个爱心。
天气冷吴思恩就没怎么去理发了,头发变得有些长。
他的头发很硬,一点不服贴,可能是太早起来还没打理,还带着昨晚睡歪的痕迹。
吴思恩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发现周景良没有任何回应,他抬头看他,对上他直勾勾的视线。
周景良克制住自己伸手去抚摸他头发的欲望,如同克制住其他欲望一样用力,保持着张开双臂站立的姿势,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的脸。
吴思恩很不自然地挪开视线:“怎么了?”
他低头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周景良的裤子,猛地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