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说完后,相晴晴才制止道:“采萍”
武安冷冷道:“我只听命于王爷。”
“正式圣旨还未下,相姑娘就已经摆上了王妃的谱吗?”一道低沉的声音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僵持。
听到陆珩的声音,相晴晴回头的刹那,眼底便充盈了泪水,她哽咽道:“对不起王爷,都是我连累了你,我回去便和父亲说,让他把我送到庙里,绞了头发去当姑子。”
陆珩淡淡说道:“孤不会违逆圣旨,相姑娘也不必再这般寻死觅活,孤定会依着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把相姑娘娶回肃王府。”
相晴晴的泪光中满是欢喜,嘴角已经克制不住的上扬,她堵在陆珩的马车前,要的便是这句话。
整个相府却处于阴霾之中,皇权斗争最怕站错队伍。
因为之前与陆珩结过姻亲,相阁老兢兢业业在新帝面前干了三年,本以为嫡女入宫可以洗清罪孽。
但现在这个逆女又让他们站在了十字路口上,皇帝已然不相信他们的忠诚,肃王早已对他们寒心。
相阁老攥着手中的圣旨,一双浑浊的眼眸满是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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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陆珩整整一月都没有来私宅,沈婉鸢的日子过得甚是快活。
平玉专程让人把陆珩书房的软榻放在抄手游廊下,春日暖意的清风徐来,她盖着薄纱倚靠在软塌上,右手执书,左手抚摸着飘雪,吃着平玉从农庄弄来的新鲜瓜果,甚是舒心。
“姑娘,你种下的豆子该去除草了,奴婢看着草都有半人高了。”平玉叹道。
沈婉鸢这才想起,小院中一片地被她开垦,学着种豆南山下,结果真的变成了草盛豆苗稀。
纵然她的心情好
了许多,但身子却怎么都提不起力气,整个人懒散不愿动,只想躺在床上。
尤其这种乌云密布的阴雨天,她愈发觉得心头好似压着什么东西,只想当一朵潮湿的蘑菇,静静的腐烂。
平玉却不许她这般懒散,扛起锄头拉着她便要去除草,嘴里嘟囔道:“趁着阴天,奴婢和您一起干了,庄稼地才是金疙瘩。”
当她们刚走至屋后,小院大门处的铁链却发出了叮当的声音,陆珩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他看着屋内没有人,眉宇紧锁。眼底升起了一股骇人寒意,他正欲发作,却听到沈婉鸢娇气的声音。
“我就说别来干了,种田好难。”
“姑娘,那是豆苗,不是草。”
陆珩循声向前走了两步,透过窗户看着屋后种田的主仆,眼中多了几分柔情。
他顺势坐在了沈婉鸢的梳妆台前,朝中的事情已经让他疲惫,寻求相府的支持也愈发让他心力憔悴。
皇帝选秀结束之后,一个月内便会赐婚。他和沈婉鸢已然没有时间了,这个孩子一定要在他成婚之前出生。
既然是庶出,也要占个长子的名号。
相晴晴会有孩子吗?会有的,只不过不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