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鸢倏然被陆珩放在了床上,撞到头短暂眩晕还未回过神。
陆珩深邃的眉眼仿若深潭般看不见底,他冰冷的手指紧紧掐着她的下巴,“婉婉,孤已然让你放肆了许多,不要想着离开王府。”
沈婉鸢被捏的疼痛,眼角含着泪,反驳:“您为什么要沈府的人逼我?您为什么第一次见便要我委身于您?您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想知道真相,这便是放肆吗?!”
“我满心欢喜寻到一位芝兰玉树的郎君,一腔爱意和情意都给了您,现在却发现我喜欢的一切都是您的骗局。”
陆珩道:“孤骗你什么?”
“当初沈府的下人离开沈府的手笔,还有您温和待我的样子也都是骗我的幌子。”
沈婉鸢眼眶泛着红,一声声的控诉使得陆珩心头愈发的烦躁,他感觉到沈婉鸢仿若脱线的风筝即将要离去。
他双手禁锢着她的手腕,沉声道:“婉婉,昨日还在说着爱孤,今日转头便要弃孤而去,未免也太过于儿戏了。”
沈婉鸢失望说道:“您放我走吧,我只是一个罪臣之女,您之后还会有很多的夫人”
婉婉小骗子,说好要将真心交……
沈婉鸢话还未说完,猛烈的亲吻使得她呼吸急促,双手被陆珩禁锢在头顶,唯一的反抗便是紧咬着他的唇齿。
陆珩似是不怕痛,血液流进他们的唇齿间,他的吻变得愈发猛烈,她流着泪水,被迫承受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已然没有了反抗的力气,陆珩也放开了她,他手指上下抚动着她满是泪痕的脸颊,“婉婉小骗子,说好要将真心交付,怎么现在又想离开孤。”
沈婉鸢驳道:“真心全都给了伪装的陆珩,而您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陆珩手劲逐渐变大,“日后若是再说这样的话,孤绝不轻饶。”
沈婉鸢睁开泪眼婆娑的眼睛,她撑着疲惫的身体,执拗道:“求您放我”
她还未说完,陆珩抬手便把她推在床上,眉眼之中满是怒意。
“婉婉,孤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
陆珩看着沈婉鸢红着眼眶躺在绯红色锦被上,他的眼眸逐渐变得漆黑,不管他怎样克制温和也抵不过沈婉鸢想要逃离的愿望,尽快据为己有才是他掉皇位后学到的最重要的教训。
陆珩感觉沈婉鸢仿若手中沙一般,无法攥住,他沉声说道:“婉婉乖,孤不希望再听到离开这种话。”
陆珩轻抚着她的唇角,沈婉鸢不自觉地蜷缩着身躯,泪珠顺着眼角一滴一滴滑落,她想狠狠地咬下陆珩的手指,还未行动,却被陆珩捏住了她的下颌。
陆珩轻笑道:“婉婉真的不喜欢吗?”
他似是又变成了清润的模样,面容温和笑着,但修长手指仿若摆弄棋盘一般,却不停地在她口中搅动着。
陆珩却似是满意她的表现,低哑说道:“婉婉真乖,以后可不能跑了。”
烛火忽然熄灭,锦帛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夜色中分外突兀。
忽然一道吃痛的闷哼声响起,女子声音沙哑地怨怼道:“陆珩,我恨你。”
“恨吧,只要不离开孤。”
沈婉鸢通红的眼中满是羞愤,她沉浮与深不见底的欲海中,她感受着陆珩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后,噙着泪水,死死咬着陆珩的肩膀,似要咬下他的血肉一般。
月光照在窗柩上,屋内的雕花木床摇了一夜。
--
冬日的清晨太阳还未出,侍女们早早便点起了屋内的琉璃盏,沈婉鸢缓缓睁开酸胀的眼睛,却看到了陆珩的一双丹凤眼正望着她,他眼睛泛着红血丝,目光带着一抹欢喜。
沈婉鸢抬眸避开他的视线,试图转身避开时,身体仿若被马车碾过一般,酸痛难忍。
陆珩长臂一伸,健硕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肢,她每动一下,便感受着他的手臂便缩进一分。
“婉婉,只要不离开孤,什么条件孤都答应你。”
陆珩温热的身躯却不热她冰凉的身躯,沈婉鸢身子微颤道:“无媒苟合,您还要永远把我困在此处。”
陆珩眼眸如星辰般亮,笑着清润道:“这样不好吗?我们一辈子永远都会在一起,就算死了也一同下地狱,孤的陵寝只会有你一个。”
“终有一天,我一定会走。”沈婉鸢哑声说道。
话毕,陆珩冰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眸,冷冷说道:“婉婉,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说了。”
沈婉鸢第一次发现陆珩伪装得这般深,看着面前人清润的面容,说出的话使得她后背一寒,仿若被毒蛇盯上一样。
凛玉站在床帏外,轻声唤道:“王爷,该起身上朝了。”
陆珩看着沈婉鸢眼眸中已然没有了满腔欢喜和浓厚爱意,他掩去眼眸中的失落,轻啄着她的唇角,转身离去。
今日是大朝会,侍女们早早便备好陆珩的朝服,她们行动很快,当沈婉鸢回过神时,陆珩已然穿着一袭暗红四爪蟒袍即将离去。
她随手披上了一件衣衫,强忍着第一次经历情事腰肢和双腿的酸涩,高声唤道:“王爷!”
陆珩转身抬眸。
沈婉鸢垂眸,祈求道:“过几日是除夕,母亲大抵没有几日了,我陪她守岁可以吗?”
陆珩想起了沈婉鸢方才的话,眼眸变得愈发冷淡。
他看着沈婉鸢的眼睛,冷冷道:“看好姑娘,若是她迈出房门的一步
,杖毙!”
“奴婢遵命。”
沈婉鸢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嘴唇微颤,看着陆珩离去的背影,眼眸中满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