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高采烈地领着孟引璋朝江怀瑾走过去:“江女士,我们?谈好了。”
“嗯,满意吗?”江怀瑾淡定地问道。
“满意!”
“那?就好,”江怀瑾从管家手里接过两张邀请函递给她,“我替你们?订了这周六的晚餐。你到时候带小春去吧,他今天大概气坏了。正好你陪他出去走走,也散散心。”
“到底是我的儿子,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的。”
符彧随便瞥了一眼时间,没当回事:“好的,您放心!小春那?边我一定会哄好的。”
不?就是吃个晚饭吗?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她就不?信医院那?几个能追过来!
然而,真到了那?天晚上。
江别春一路都像只?被野猫欺负了的家猫,喋喋不?休地和她抱怨家族里成天勾心斗角的表兄弟。他气呼呼地噘嘴:“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有多讨厌?一个个都是恶毒的心机男,以前还互抢女朋友!”
“每次看见我妈都争先恐后地卖乖讨好,比我都像我妈的亲生儿子!这次我妈竟然还说出要?让他们?取代我的话,一定是他们?有人背地里做了什么!”
他咬牙切齿地放狠话:“这两天我非得查个清楚,等?我发现是谁想撬我墙角,我要?撕烂他的脸!”
符彧没吭声,偏过头继续刷她关?注的网黄。
啊!胸肌!
啊!腹肌!
啊!粉色的!
突然,一道脸猛地挡在她手机上方:“符彧!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的话?!”
符彧忍无可忍地甩了他一记耳光,以作回应。
耳光很响亮,江别春猝然拔高的声音也很响亮刺耳:“你打我?!”
于是符彧换到另一边,再?次抽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
两个耳光下去,江别春终于老实了。他气鼓鼓地憋着气不?肯出声,但大颗大颗的眼泪已经像断线的珍珠成串落下。他小声地抽泣着,又委屈又生气地瞪着她。
爽了!耳边终于清净了!啊!快乐!
果然没有什么是耳光解决不?了的事,如果不?行,就多抽几次。反正男人都是贱骨头,越打越听话!
当然,请不?要?误会。她可不?是家暴。打自己未婚夫向来是天经地义的事,从前人家哪个不?打?女人打男人,从来都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肯定都是为男人好!
符彧撇开他捂住脸的手,自己凑过去捧住他的脸,然后温柔地冲大面积的红血丝吹气。她吹了几次,就嫌嘴酸了,于是连这点安抚都干脆地省略掉。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搓了几下,捏得他眼泪汪汪,这才讪讪地收手,假模假样关?心道:“很疼吗?”
江别春凶巴巴继续瞪她。
“唉,小春。你这样对我,我真是伤心。要?知道我也是为了你好,毕竟阿姨都说出那?种话了,我也很替你担心。别的男孩子再?好看又怎么样呢?终究不?是小春。可是小春的脾气又越来越差劲,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