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时提到了心结,索性将一切都摊开。
“霍老爷子去世后不久,vcent拉着你喝酒,结果你喝醉了,你拉住我的手嘴里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像什么‘他结婚了’、‘你要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之类的。”
梁荀脸色变了下,他张开嘴解释,但许嘉时只是摇了摇头,继续说。
“你对我说这些,也许是因为你潜意识里还认为我还喜欢着谈盛阳。”
“没有,嘉时,我只是……”
许嘉时一口气说话,眼睛又红了一圈:“所以你才会问我是真的喜欢你吗?”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时不时划过许嘉时的心口,让她鲜血淋漓。
现在这把刀改变方向,恨恨地刺向了梁荀。
感同身受的痛苦,源于自己亲口说出的话,梁荀朝前走了一步,垂在裤腿的手指微微颤抖,满脸谦意:“对不起,嘉时,这不是我的本意。”
“梁荀,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我爱你。”
许嘉时抬起头,语气坚定,她不愿意再执着于痛苦的过去。
“你记得我给你讲过vcent的爷爷对我颇有照顾。只是因为一个人,那人是曾经的我不敢高攀的存在,仿佛连接近都是亵渎。”
梁荀坐在了许嘉时的身边,西装革履却无半分平日的强势。
或许不会有人想到,梁荀在事业上如日中天,但却在爱情中患得患失,自甘卑微与渺小。
许嘉时不愿意听到梁荀这样说他,拽住他的手,认真地摇了摇头,严肃道:“梁荀,别这样说自己,我不喜欢。”
dobby在狗窝里仰头嚎叫了几嗓子,依旧得不到最爱他的主人的反应后,悻悻撅着屁股趴在窝里去咬玩具。
风从枝头吹下,吹起许嘉时耳边垂下的发丝。
风是温柔的,梁荀看向她的眼睛也是温柔的。
许嘉时的心里裂开一条缝,几乎就是一刹那间,让她将过去的一切都切断。
她张了张嘴,还是说了出来:“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对吗?”
梁荀错愕,随后缓缓点头。
“是你,我知道这很俗套,但我确实对你一见钟情。”
许嘉时双手紧握着秋千的铁链,她的声音很低,压抑着不可置信:“为什么是我?”
“喜欢你的人很多,我也不例外而已。”梁荀蹲下身,握住许嘉时的手,“从许云溪开始,我就喜欢你,从我的二十岁到我的二十八岁。”
梁荀顿了下,嘴角勾起一抹笑,淡淡的笑意,混合着似乎很遥远的回忆。
他继续说:“走到你的身边不算容易,股权不是我想要的,创建景阳资本是为了留在你身边。自始至终,我只想要你,所以我不想和你离婚。喝醉是个很烂的理由,我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说了那些话,嘉时,云溪,你可以原谅我吗?”
梁荀仰起头,神色紧张,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渴求,然后等许嘉时给他一个终审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