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太阳!”
舒盈闭上眼睛,双手交握贴在脸颊边。
发出缓而慢,像是在讲故事一般的声调。
“温暖的,散发着光芒的太阳。”
“看见它,就像被阳光包裹着一样,暖暖的。”
“即使在没有太阳出现的阴天,也可以给你带去温暖,扫掉不开心。”
她的私心就是,希望周野在不开心的时候,看见她画的太阳,心情会变好。
周野看着她,微微弓着腰,嘴角跟着她的话弯了弯。
啧。
眼前好像真的有太阳。
-
舒盈回到家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给周野的画。
外婆在客厅摇着蒲扇,惬意的听着楼上舒盈搞出来的乒乒乓乓的声音。
看来,离她把给舒盈准备的嫁妆送出去的日子不远哩。
舒盈不是没画过太阳,但因为要送给周野,她画的格外小心翼翼,反而束手束脚起来,画了好多幅都不满意。
等她带着画好的画去找明夏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一周。
葡萄藤下,明夏激动的打开舒盈送她的画——一个女孩站在山顶看云海。
云层在她脚下环绕,天边开出一抹天光。
“我好喜欢!”明夏看着画,手轻轻拂过画上的女孩,扭头问舒盈,“这是我吗?”
舒盈:“当然。”
她知道明夏因为心脏问题,从小就不能做剧烈运动。
上次明夏听到她讲自己去爬雪山的经历时露出的艳羡的目光,舒盈还记得。
“希望有一天你能亲自去看。”
明夏重重点头:“好!”
接着,她侧头,看见门边经过的人影,大喊道:“泽锡哥!”
听到明夏的声音,张泽锡脚步一转,转头走进院子里。
“怎么了?”
“给你看舒盈姐送我的画。”她忍不住向别人炫耀。
“嚯。”张泽锡竖起大拇指,“厉害。”
舒盈骄傲的挺直了腰板。
“花蝴蝶,周野呢?”
“后面呢。”张泽锡往后指了指。
随后反应过来,大吼,“舒盈——!不准叫我花蝴蝶!”
哪个大老爷们叫花蝴蝶啊。
舒盈:“就叫。”
明夏也跟着,“花蝴蝶。”
张泽锡气急:“明夏——!”
“你学坏了我跟你说,明天我就告野哥去。”
“花蝴蝶,花蝴蝶……”明夏像上瘾一样,一声接着一声。
在张泽锡气急败坏又没有办法的空隙,舒盈悄悄溜出去。
舒盈在周野回来的路口等了好久,迟迟不见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