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太阳光越过教堂上空彩色的花窗玻璃,投射到季钦州那张俊朗的面容上。
被削弱的光芒温软柔和,男人的脸却僵硬异常。
白小语眼底闪过一抹惊慌。
她忙拦在季钦州身前,楚楚可怜的看着棺材旁的两人,哽咽乞求。
“叔叔阿姨,我从来没想过独占钦州,我不是钦州和贺小姐之间的阻碍,我只是太爱钦州了,想给我肚里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求你们,求你们体谅一个母亲……”
贺母却因为她这句话彻底红了眼:“体谅你?体谅你就要我女儿死吗!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死’之一字,何其严重。
季钦州蹙着眉,漆黑的瞳眸死死盯着那口棺材,出口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慌:“叔叔阿姨,你们这是……干什么?”
贺父含恨冷笑:“干什么?你们不是要玉颜来参加你的婚礼,如你所愿,我们把玉颜带来了,她就在这棺材里躺着!她就看着你们呢!怎么?你们的婚礼不继续了?”
“玉颜?”
季钦州不懂贺父这是什么意思,玉颜怎么就躺在棺材里了?
“贺叔叔,今天的事我可以解释……你,你让玉颜出来,我和白小语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们……”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贺父贺母却把棺材推到了他跟前。
漆黑的棺材里铺满了白色晚香玉。
晚香玉中间,贺玉颜一袭白裙闭眼躺在其中美艳的不可方物。3
季钦州的脑袋却在这一刻猛然空白。
字句卡在喉咙口,他身子僵在原地,好半天才艰难地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玉颜为什么躺在棺材里?”
他红着眼想上前去拉她,下台阶的时候不小心绊到脚,整个人狼狈又惶恐地扑到了棺材上。
“砰”的一声巨响,棺材被推出去一截,贺玉颜半点生气都没有,安静得有些……不太寻常。
季钦州死死盯着那张脸,后知后觉才发现,贺玉颜胸口居然没有起伏!
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绷断,季钦州不敢置信得瞪大眼睛,手指紧紧扣着棺材的边缘,嗓子干哑:“玉颜,玉颜别玩了,这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玩,你生气了是吗?你知道我最爱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