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睫毛轻颤着,更贴近他,胸口贴近他的胸口,听着他急速跳得?着的心?跳声,手没有过多犹豫,像模糊的梦中记忆那样,一点点下移,隔着衣料,颇有些?好奇地按在了那里。
如记忆中那样,惊人的温度,她眨了眨眼,不像寻常女修一样羞涩,她好奇地把玩着,似乎在寻找记忆中熟悉的手感。
“滕香……你别这样。”陈溯雪终于?出了声,身体下意识轻颤了一下,声音在滕香耳畔,低得?近乎呢喃,那样潮热。
可他没伸手阻拦,只喘着气说着。
滕香不说话,他真讨厌,但他的身体却?是那样熟悉,她确实喜欢他的身体。
她闭上眼,收回手又按到了他胸口上。
她的手移开时,陈溯雪心?里陡然生出巨大的空虚,他的呼吸急喘了两口,却?依旧没有动。
滕香轻抚着他的身体,手指轻轻一抽,将?衣带抽开,她扯下衣袖,陈溯雪配合地微微抬手,上衣便被她扯了下来。
她的呼吸也有些?重,低头去咬他温热而?富有弹性的皮肤。
她像是在玩,又像是在循着记忆摸索,也或许是人都有欲、望,潜藏在心?底的欲、望与感觉复苏了,她生出了一些?兴致。
或许因为……她是一条玉龙,那样容易就起了兴。
陈溯雪胸口剧烈起伏着,紧抿着唇,没发出一点声音,滕香的唇碰到他胸口,他终于?闷哼出声,再?忍不住,抬起手按住她,将?她紧紧贴住自己,抱紧她,以此缓解那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焦渴。
滕香抬起脸,手捧住了陈溯雪的脸,她看着他,清凌凌的声音变得?沙哑几分,道:“我不喜欢你,解开巫蛇印,我会杀了你。”
她这样清楚明白地告诉陈溯雪。
陈溯雪哼笑一声,“然后呢?”
滕香半眯着眼,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是亲,不是咬。
陈溯雪心?想。
滕香的声音听来是清醒的,却?又那样理直气壮,“但我想拿你双修,从前不也这样么??”
陈溯雪的手还按在她腰上,对于?她这样过分的要求照单全收,低声问:“你想怎么?修?”
滕香笑了一下,那笑容像那次要他带铃铛一样,眼尾朝他一勾,“你是在装傻吗?”
陈溯雪在她话音落下时便低头吻住她的唇,可却?被滕香推开,他皱了下眉看她,下一秒,滕香翻过身坐在他腰上,低头去咬他唇角。
他立刻配合地张嘴,抱紧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
空气里,交缠着的呼吸声越发清晰。
陈溯雪的手滑到她腰间,试探着去解她衣带,滕香没有阻拦,他的手指顿了顿,便灵巧地解开。
她的衣衫滑落下来,雪白的肩膀如白玉一般,贴身的浅紫色小衣……纤秾合度,他的眼眸晦暗,呼吸越发地沉。
滕香笑了一下,拉着陈溯雪放在自己腰后的手,往身前按,她什么?都没说,只睁眼看他一眼。
陈溯雪的手僵硬着,空气像是要烧起来,他的指骨缓慢地动了动,不敢用过分的力?气。
滕香喉咙里轻哼一声,脸靠在他脖颈里,轻轻舔了下他滚烫的耳垂。
陈溯雪浑身都要烧起来,他急促呼吸着,他看了看她的裙摆。
她没阻止,他便红着脸…………
……
床脚处散乱着衣衫,滕香低头看着陈溯雪,眼睛有些?红,眼神却?清明,她居高临下道:“只是借你的身体双修。”
陈溯雪懒得?再?与她纠缠这个,点头应声,拉着她入怀里。
……
乾坤月铃在床帏里时而?缓时而?急促,叮叮当当。
滕香的腿从罗帐里伸出来,纤细的脚踝上,红绳上的铃铛顿了顿,又被一只手捉着带了回去。
……
第二天早上,月如酒如常想要来招呼滕香和陈溯雪去吃早饭,顺便问问他们关于?如何?参加祈神节斗法大会一事?。
他乘坐云梯到了九层,先往陈溯雪的房间去。
是的,昨日来朝西楼订房间时,陈溯雪高价定了两间九层的,自然是他与滕香住的。
“溯雪?”
只是他敲门敲了半天,里面都没人出来开门,不由皱了眉,声音大了一些?叫。
正此时,余光便看到从云梯那边出来个人,他觉得?那身影有些?眼熟,便看了过去,这一看,便看到陈溯雪抱着一只盆缓缓从云梯那儿走过来。
只看一眼,月如酒便觉得?今日的陈溯雪有些?不一样。
他的脸上挂着笑,面色极红润,身上穿的衣服比起昨日来倒是保守许多,衣领将?脖子都遮得?严严实实,不似昨天那般袒着大半个胸膛恨不得?让人去揉一般的风骚模样。
今日他倒像个贞洁烈夫。
“来找我?”陈溯雪自如地和月如酒点了下头,打了声招呼,语气平淡。
月如酒:“……早饭不吃了么??还有昨日滕姑娘与那商寔可是打听出她想知道的事?否?”
陈溯雪十分自然地说道:“早饭的事?不必你操心?,滕香那儿我会照顾好,至于?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说到后半句,他皱眉奇怪地扫了月如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