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说完,就冲艾米使了个眼色。
艾米赶紧把姜一的小布包拿出来。
她掏出里面的黄表纸和朱砂,按在桌上。
艾米赶紧跑去卫生间替师傅洗笔。
额,师傅这毛笔分叉成这样了,跟个枪刺的拖布似的,还能有用吗?
看来得给师傅买根好笔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
她不知道的是,姜一还利毛线的器。
她撅根树叉子,画出来都照样好使。
姜一沾了点朱砂,提笔一气呵成。
“这是一枚幻相符,只要这张符篆在身上,你所展现出的还是曾经那个你。
等你有眉目了,再联系我。”
递出符篆的瞬间,她拿出一张二维码,“钱结一下啊,我这符篆卖出去一张,额……”
姜一眼神飘向艾米。
她好久没卖符箓了,得多少钱。
艾米一狠心,咬牙道:“五万块!”
姜一:……嘶,要论狠,还得是徒弟。
她本以为余启还得还还价。
没想到人家直接转账,二话没有。
这可关乎身家性命,谁敢要折扣,疯了吧。
收了钱,姜一带着艾米离开别墅。
狗仔的相机还啪啪拍着,姜一摆了个poss,嘴里念念有词,“可得拍好看点。”
她还跑到鲜花盛开的树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哎。失算。
忘带纱巾了,否则她还能拍三百个poss。
余启拿了符箓后,迫不及待的去照镜子。
在镜子里,他果真又变成了从前的样子。
阳光帅气。
他甚至欣赏了自己的美貌一分钟。
可一放下符箓,镜子里还是那副枯槁的面容。
余启面色沉静的拿出手机,给弟弟余明拨去电话。
他昨天承诺说回家看看父母,不知结果怎样了。
余明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手足至亲四个字在余启舌尖翻滚,看来他得亲自回家看看。
只是回家前,他还有事要做。
两拨人害他,如果一拨是他的骨肉至亲,那相中他信仰之力的另一拨人肯定有沈宜。
他不是让自己去送剧本吗?
那就去会会他。
余启换上战袍,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甚至画了个淡妆。
在符箓的加持下,他青春有活力。
然而拿掉符箓,那真是糟老头子抹粉,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余启还拿出手机给自己拍照试了试,有符箓在身,他拍出的照片和原来没有半分差别。
余启找了个塑料袋,把符箓装好,系到腰上。
想想不放心,还顺势塞裤头里。
只要没人掏裆,就没人能拿走他的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