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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1页)

第50章我父亲就是官职戳到了天顶,我也不会是随之升天的那鸡犬。

叶鸢的宅子厅堂偏小,便只是叫水三简单温了壶茶放在小桌案上,权当是招待何余升做的客气样子。

何余升虽是沉默内敛了些,但是相处久了二人还是能够熟悉几分的。何余升清楚叶鸢同他接触不过是碍于何甘平的面子,而时间久了,叶鸢也能感受到何余升也并不是表面上那般听从他父亲的话便是了。

叶鸢同何余升两个人达成了共识,只要是显得两个人有在相处,能让旁人看得出他们关系非同一般,这就算是能应付得过去。起初两个人还抽出过一两日一同出去赏花看景,时间久了反倒觉得不如就在休沐时,让何余升在屋中坐一坐。

起先何余升还有些不愿,总觉得这样会坏了叶鸢的名节。叶鸢心中无奈,她成日里混迹军营,若是这点小事就算是破了男女大防,哪里还有什么名节在。更何况这些对于她来说早就不重要了,旁人怎样说算得了什么,只要她自己知晓自己做过什么,什么没做,那就够了。

虽是做着样子,叶鸢也不能失陪,只好同何余升一人占据着桌子的一边。叶鸢在这宅子中没什么打发时间的物件,搜罗了一圈最后也只得尴尬地同何余升说:“我来京中不算久,也没什么书籍之类的方便给何公子看看。不如下次公子再来也带上些打发时间的东西来。”随后用手悄悄的将五年前自己摆在书架上的那些话本子推开了。“早前便听闻相府中有着书屋,书籍排了满墙都还放不下,我这宅子中连本像样的书都没有,倒叫何公子笑话。”

何余升也不复最初的拘谨,甚至还笑了笑:“叶将军说得哪里的话。想来那书屋中的书籍我也未曾摸过几本,怕是我父亲也更多只是摆在那里好看的吧。”

叶鸢回到座位上,也笑了笑:“何公子如今也愿意同我开上些玩笑了。”起初叶鸢是因为白卿淮的话,才会真的完完全全抛开何甘平的因素去看待何余升这个人。相处得越多,越觉得这个人浑身充斥着不该属于丞相府这种表面光鲜靓丽内里已经懊糟烂透的高门贵府中的赤诚。

是的。赤诚。这个人似乎身上没有学到一丝一毫他父亲的阴狠毒辣,他的沉默他的内敛都像是对他家庭无声的抵抗。

何余升有些尴尬地端起茶,遮掩什么似的嘬了一口。叶鸢也没说什么,只是带着些笑意地看着何余升喝茶。何余升感受到叶鸢的目光,有些无奈地放下茶杯,眼神却瞟向了同叶鸢相反的额方向,状似无意般说道:“你与我父亲不是一路的人,开上些玩笑又有什么打紧。”

叶鸢听了这话心中一惊。即使她已经同何余升说开了,两个人现在共同的目标就是应付何甘平,暂且算是站在了同一战线上。可无论怎么说何余升都是何甘平的亲生儿子,这话她可不敢乱接。

何余升抿上唇不再言语。叶鸢端起茶喝着,为自己留出了些思考的时间。她的脑海中两个选项在不停地打着转。何余升到底是在试探着些什么,还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叶鸢也不敢耽误太久,不然就落了刻意。叶鸢放下手中的茶杯,带着些意味深长的笑容,打着太极道:“何公子这话我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何余升眼中划过一丝嘲讽,有些不自在地道:“叶将军不必紧张。我很敬重你,也很羡慕你。若是我能的话,我也不想生在丞相府中,便是像你这般无根无基的就很好。叶将军有本事,即使身为女子,也能为自己拼出前程来。换了我的话,便是平凡些,草草一生就很好。”

叶鸢想到白卿淮同自己讲的事,一时之间也明白了几分。或许何余升从幼时起就想逃离丞相府,这个被禁锢在大殷当朝丞相嫡子身份中挣脱不得的少年,慢慢就养成了这样一个不温不火的性子。

叶鸢伸手给何余升续上些茶水,“何公子羡慕我什么呢?是羡慕我自由吗?”

何余升接过茶杯,想了想,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叶鸢继续道:“便是我比何公子多了些自由,如今不也同何公子演着同一处戏吗?”

叶鸢的本意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自由。何甘平必须同她在这里唱着一出大戏是不自由,可与他同台演出的自己也不是出于本心。却不想何余升笑了笑:“将军只需演这一时便是了,我却已经演了这十几年。或许还要演上几年。”

叶鸢一时之间不知道这话该如何接下去。何余升说得太过于直白,听得她心惊肉跳,便是想打着太极再拉扯一番都做不到。只得强行曲解着何余升的话:“何公子是指丞相大人用不了多久便会对在下失了兴趣?”

何余升闻言深深地看了叶鸢一眼,叹气道:“叶将军,我父亲的事,我从来都不主动插上什么话,只是他交待我做什么我便做些什么就是了。”说罢自己又嗤嗤地笑出了声,“我父亲就是官职戳到了天顶,我也不会是随之升天的那鸡犬。我只盼着我身上能少些罪孽,我盼着我的罪孽不会算在我母亲我姐姐的头上。”

何余升说着说着自己又摇了摇头:“我和叶将军说这些做什么。”

叶鸢听得云里雾里的,似乎是听懂了些什么,其实却又什么都没听明白。何余升站了起来,“时辰也差不多了,等叶将军下次得了闲我再来叨扰。”

叶鸢也没再深究,只是送着何余升到了门口:“何公子什么时候过来在下都是欢迎的。”

何余升摆了摆手,走出去几步却又回过头来,又走回了宅子中。叶鸢疑惑地问道:“公子是落下了什么东西吗?”

何余升一脸欲言又止,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今日同叶将军说得多了些,还请叶将军不要介意。”叶鸢刚想应答这有什么,却又听何余升道,“我心中一直以来也纠结,却还是想冒昧地请求叶将军帮我一个忙。”

叶鸢愣了一下,连忙道:“公子请说。”

“若不是上次在居安楼那顿饭,我都不知道卿淮受了那般的苦痛。我知晓我没有资格,更是不配,”何甘平深吸了一口气,自嘲的笑意中带着些凄然,“但我还是想请求叶将军帮我带给卿淮一句,对不起。”

叶鸢回了屋内,脑海中的思绪仍是乱成一团胡乱缠绕在一起又经过了暴力拉扯的毛线。这是什么?!叶鸢只想把她在心中夸赞何余升的话全部都收回去,这人说了那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离开了,只留着她一个人在原地瞎猜。说话说一半,全是大混蛋!!

叶鸢坐在屋内自己处理事务的桌案旁,手肘拄着桌边,克制不住地用牙齿轻轻咬着食指的关节。水三切了些水果,瞧着她这副苦恼的样子也没敢打搅,轻手轻脚的把果盘放在桌上便退下了。

虽然不知道何余升如何通过那个饭局得知自己与阿岁相熟,但是叶鸢能够确定一件事——何余升知道自己同白家是站在同一阵营的。在他知道的情况下,何甘平还要他来拉近同自己的关系,那便证明何余升根本没同何甘平讲过这种猜测。

或许……何家父子的关系也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稳定。叶鸢仔细回忆着何余升像是发着牢骚的那些话语,似乎能够从中窥见一二。何余升大概也是不愿意为他父亲做事的吧。

叶鸢闭了闭眼。何余升,盛青云……何甘平身边到底有多少这样的人?那顿饭过后自己还问过阿岁,他在何甘平面前大闹了一通,会不会暴露自己和他相熟。真不知道他是对何甘平的自负有着信心,还是对何余升有着信任。

叶鸢摇了摇头,真不知该说阿岁些什么好。阿岁这一去,也过了有半个多月了。一想到阿岁,叶鸢脑海中便带出了些那晚在榻上的情形,一时间红晕顺着叶鸢的脖颈向上蔓延着。

都去了这般久了,当初答应给自己写的信却是一封都没有送来。叶鸢顺手拉开桌案中间的抽屉,拿出一个尚未密封,甚至连地址都还未填写的信件在手中把玩着,一时之间也有些觉得气闷,带着些恼意地又把信件扔回了抽屉中,甩手关上了抽屉。

眼不见心不烦。

那小骗子走之前连个地址都没留下,自己便是想给阿岁寄信都不知道该寄向何处。阿岁甚至都不同自己报个平安!

叶鸢在心中骂骂咧咧地把阿岁的身影赶了出去,随手提起墙边放着的长|枪,打算到屋后的空地练练枪法,发泄一下心中的郁结。刚推开了屋门走出去,术七便推了院门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见了叶鸢的样子吓了一跳:“主子,您这杀气腾腾的,是要提着枪做什么去啊?”

叶鸢皱了皱眉:“我哪里杀气腾腾了?”

术七上下打量了一下叶鸢,声音小了些;“您说没有就没有吧。”随即凑得近了些,附在叶鸢耳边道:“薛磐被杀的信儿传入宫中了,皇上正传了何甘平和太傅两个人进宫呢。”

第51章臣叶鸢参见乐安公主。

小太监给白明酌让了座位。白明酌坐在清和殿的侧首,暗暗看着上首龙椅上的男人。即使是坐在了那个最高的位置上,仍是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多年前白明酌曾经问过叶明瀚,他争那个位置是为了什么。那个时候叶明瀚只是笑笑,“不争也总有人逼着你争。”

如今这个男人坐在了那个高位上,日日担心着内忧外患。唯一的亲生女儿如今已经年过十八了却没见过几面,每日瞧着那些不怀好意的臣子却仍要恪守君臣之礼相待,说句危险的话,这若是换了自己……白明酌打了个寒颤,自己还是守着那座山快活些。

叶明瀚将殿内的人都清了出去,右手放松地搭在了扶手上。“今日赶在丞相和太傅后面来,也是为了薛磐的事吧。”

白明酌微微颔首。“是阿鸢听了消息便急匆匆到了将军府来。”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即使是公主也是担不起的。但是只要自己不承认,便是皇上猜出这事是叶鸢做的,自己的人做了对自己有利的事,皇上也不会多说些什么。

“皇上您也知晓,”白明酌开始像个说书人一般,把叶鸢提前准备好的故事讲述给叶明瀚听,“阿鸢这孩子从小就跟我在山上,她交的朋友五花八门的。偏赶上她有个桓州的朋友,前几日定了亲,在报喜的信中同阿鸢说着害怕。”

叶明瀚耐心地听着白明酌的胡说八道——毕竟坐在这个位置上每天都能听到一群大呼小叫的大臣们胡说八道,听到了这里知道即将要切入正题,便感兴趣般直了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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