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说过年要买什么年货,一会说初一那天要去哪个亲戚、哪个上司去拜年。
突然,陆宁宴放下碗筷说了句:“今年大嫂就在家里休息吧,到时候临安陪我去司令那拜年。”
温临安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歉意的笑:“不好意思,初一那天我有事,你和大嫂去吧。”
“我吃好了。”
她装作没看见陆宁宴愠怒的眼神,起身回了卧室。
卧室内。
温临安环顾一圈,墙上挂着她和陆宁宴的结婚照。
衣柜里挂着她给陆宁宴织的围巾、毛衣、鞋垫。
床头柜放着她曾写的日记。
翻开后,里面一笔一划都写着她对陆宁宴的爱。
“1971年10安1日,晴,我要和宁宴参加部队的集体婚礼啦,希望我和他长长久久,白头到老。”
“1971年12安16日,雪,结婚一个安的战友阿蛮怀孕了,我和宁宴什么时候能有宝宝?”
不知道当时,陆宁宴看着她写日记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是在愧疚没法给她一个孩子。
还是在心里讥笑她的愚蠢?
心口处又传来绞痛,温晴安想都没想,直接在卧室的炭盆里起了火。
然后将结婚照,拿起日记本,连同围巾毛衣鞋垫一其烧掉。
熊熊烈火,被烧掉的不止是这些死物。
还有她对陆宁宴的爱。
当晚,陆宁宴依旧睡在了书房。
这样也好,反正温临安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