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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1页）

身上的温度再次流逝。

寒风从窗户吹进来，冷得程宁安打了个寒颤。

“璟煜，臣妾好冷。”

不是皮肤上的冷，而是心冷。

可她懦弱得连一句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只能将无数痛楚和酸涩吞进喉咙，化成一句模棱两可的“好冷。”

这天夜里，贺璟煜拥着程宁安入睡。

大红喜字，鸳鸯婚被，却怎么都暖不了她冰凉的心。

次日清晨，程宁安早早起来梳妆拜见太后，却在看到铜镜中自己的刹那愣神了。

面色消瘦，没有半分血色。

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眼眸，如今却写满了畏怯。

“翠珠，本宫从前也是这般模样吗?”

翠珠拿着朱钗的手一顿，恍然想起五年前的程宁安。

如夏花一般盛放，绚烂明媚。

“娘娘，紫禁城的风水养人，您还是如五年前一般闭安羞花。”

嘴上如此说着，翠珠却翻出一盒许久未用的胭脂点在程宁安的脸颊，这才添上几分气色。

程宁安苦笑着起身，推开门，便见贺璟煜正坐在书案前，面色柔和，视线不离书卷。

“璟煜，你在看什么?”

闻声，贺璟煜起身走到程宁安身旁，牵上她的手:“一些没处理完的奏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