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爷又从怀中取出一封血书,递到花思蓉面前,“因为当时我和李护卫同样身受重伤,实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回到故土。
故,你父亲硬撑着一口气写下了这封遗书,上面清晰的写着免去你守孝之节的字眼。”
花思蓉接过血书,字迹潦草、内容简短,但她很确信,这就是她父亲亲笔所书。
蒋老爷回忆往事,痛心疾,“当时,你父亲刚把血书写好,我们又听到不远处有敌人追来。
你父亲护着我和李护卫先走,他说他注定活不长的,倒不如把生的机会留给我们。
于是,他撑着最后一口气,替我和李护卫挡下了一劫。
我听闻你父亲的尸不完整?
当时我和李护卫离开的时候,你父亲还四肢健全,只是胸口有一个大洞,哗啦啦的流血。
花兄啊,你定然是为了护着哥哥我,这才让自己身异处的呀。”
蒋老爷一个大老爷们,哭得捶胸顿足。
沈氏看傻了眼,花家族叔倒是见怪不怪,主要是这段时间他全程陪同,已经深深地认识到这位蒋老爷虽是个男儿身,但实际上却情感丰富极了。
留下李护卫在那里看天看地,他一个糙汉,实在是哭不出来啊,硬憋了两下,除了憋得两颊通红,没有半粒沙子进眼睛。
沈氏也亲自从花思蓉手里拿了血书去看,一看就是里衣上撕的一块绸缎,临时写的。
看着那寥寥数语,沈氏仿佛能闻着血腥味儿。
把血书还给花思蓉,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这才转过身,打探起蒋老爷的底细。
一番交流现,这位蒋老爷竟然是京城蒋家的那位嫡幼子。
沈氏一下子待人就更热情了,吩咐下人去备酒水,务必要笼络住这位爷。
蒋老爷一辈子随性惯了,他不怎么把沈氏放在眼里,他这会儿的注意力都在花思蓉身上。
看着小姑娘哭得那叫一个爹死娘死的,他就觉得这姑娘有良心,是个好孩子,不枉他花兄弟临死都放不下心。
于是,他大手一挥,大话一放,“花小侄女,你蒋叔叔我就住在朱雀街蒋府,你有任何事情只管登门来找我便是。”
说完,又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给,叔叔给你的零花钱。
你爹也算我的救命恩人了,以后侄女你的一应开销我全包。
你在沐清候府住得开心你就接着住,你要是住厌烦了,只管遣人来跟叔叔说一声,叔叔接你去蒋府住。
我就当是多了个女儿,只是吧,叔叔这辈子没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养孩子。
我娘养我的时候,就爱隔三差五给我银子使,我想着,叔叔也给你拿银子花,这么养孩子应当错不了才是。”
花思蓉握着那血书,都快哭得肝肠寸断了,一下子被蒋老爷的砸钱行为,整不会了。
她花爹也爱拿钱砸她,她这会儿有些相信眼前之人跟她父亲是换命之交了,臭味儿相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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