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惊雀却是点了点头,在他即将要出疑惑的时候,又见她摇了摇头。
是花又不是,她也搞不懂,只是觉得有这么一个人,能感受到自己的感受,用心地在自己身上花心思,告诉她自己可以相信他,心里难免就会有一些触动。
梁怀叙见她本人都有些纠结的样子,便不执着于这个问题了,他关心的从来都是为什么她不开心。
于是,他重新问道:“那阮阮可以告诉我之前为什么不开心吗?”
阮惊雀看着他眼睛里藏着急迫,迟疑了好一会儿,整理好自己所有的情绪后,才不好意思地缓缓出声:“我看到热搜上的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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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怀叙没插话,安静地听她说。
“我不知道你这么厉害,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身为你的妻子似乎让我有了压力。”
“对于你来说,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妻子,我好像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我感觉自己是个麻烦,甚至会拖累你,就好比今天,你还要顾着我因为吃不吃晚饭而从宴会上提前离开,不知道会不会对你造成困扰……”
“而且我们的婚姻,是由我提出的。姜姜跟我说,她最近总是被叔叔催着去联姻,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应该也需要一个对你的生意有帮助的妻子,至少不应该是没有什么背景的我。”
“所以,如果你有需求……”女生抬眼认真看他,“我可以不是那个人。”
阮惊雀沉默了,两人分别看着彼此,空气顿时陷入紧张的静默状态,电视尽管在播放可自动被他们给忽略了。
大约过了一分钟时间,梁怀叙蓦地勾了勾唇,牵起一抹笑,“说完了?”
阮惊雀不解他的表情,在她看来,这应该是一个较为严肃的话题,为什么他在笑,来不及深究,她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梁怀叙牵起她的手放在手心把玩,骤然出声:“阮阮,其实我很高兴,你是以我的妻子的身份去考虑这些问题,我也很开心你愿意告诉我,接下来你听我说——”
“先我想跟你说一句抱歉,让你有了压力是我的问题。但是我也想说,其实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再来没有什么合不合格,更没有什么应不应该,你不需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也不需要有什么背景,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你不是个麻烦,更不会拖累我,也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困扰,而且阮阮怎么知道自己没有帮上我呢?”
“你可能不会知道,当我工作完回到家,有这么一个人等着我;当我的房间添了许多五颜六色看着就有生机的东西;当我早上醒来,看见阮阮依偎在我的怀里……我的心里除了满足只有满足,它让我觉得除了工作之外,我还有生活。”
梁怀叙俯身摸了摸她的脸颊,“阮阮,我该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而且,你自己也说了,我这么厉害,那这么厉害的我阮阮觉得我还需要牺牲婚姻吗?”
“还是……阮阮根本就不相信我?”
阮惊雀忙摇了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我相信你!”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可我还有一个问题。”
梁怀叙挑了挑眉,语气温和,“你说。”
阮惊雀小心翼翼地问:“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会答应跟我结婚?明明我们没认识多久。”
“看来阮阮又忘了,我可是你的同桌,阮阮怎么知道我那个时候没有被你吸引呢?”
“你自己说的才一个星期。”
“阮阮对自己的魅力好像没有把握啊。”
“我那时候明明就是一个小透明,还是惹人嫌的小透明,都没有人愿意跟我玩。”
梁怀叙捏了捏她的手,“不理他们,那是他们眼光太差。”
似乎这一段回忆并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只会勾起她的烦恼,突然有些后悔提到了以前。
梁怀叙转移话题,“既然阮阮想不起来那时候的我了,就当我们是相亲认识的,这也是事实,而且我们两家人也认识,知根知底,这不好吗?”
“反正你现在已经是我老婆了,逃不了了,所以阮阮只能慢慢喜欢我了,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不急。”
“老婆”这两个字给她的冲击力太大,以至她根本没注意到男人后面说了什么。
“你……你叫我什么?!”
阮惊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下一秒,她感觉男人唇畔带着笑缓缓朝她靠近,手好像搭在了她的腰上,带来一阵难耐的痒,让她忍不住颤了颤身子,紧接着耳侧传来温热气息,少顷她又听到了那个称呼,如此郑重的,暧昧的。
“老、婆”
偏偏尾音还勾得很长,阮惊雀红着脸想要躲避,男人的吻却不由分说地就落了下来。
不知道吻了多久。
阮惊雀只知道,好像听见了心跳的声音,分不清属于谁的,只是热烈得叫人忽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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