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礼貌的打量,桑冉白也不恼,又说道,“芸娘,八爷可还记得?”
芸娘两字刚蹦出来,廖八坐不住地站了起来,一脸疑惑。
“你怎么知道芸娘的?”
“那个臭娘们,骗了我足足一百大洋的银子,还敢跟我玩消失,你还敢在我面前提她?”
廖八的语气变得暴怒。
桑冉白端坐着,脸上没有了笑容。
气氛寂静沉默··
半晌,才幽幽地开口,“你难道不想知道,她为何消失了吗?”
“我管她为何消失,如果让我找到她,我立即扒了她的皮。”廖八“碰”的一声将身体靠在椅背。
眼色瞬间变得阴狠,“你是不是知道她躲在哪里?”
“我知道她在哪!如果你想见她,我也可以带你去。”桑冉白面无表情,随即给自己甄了一杯茶。
廖八伸出两根手指,旁的手下,拿出香烟,放在两指间点燃。
他深吸一口气,吐出白色的烟雾,压低着嗓子,“带我去见她,那个贱人骗走我的钱,害得我这几年在兄弟面前都抬不起头。”
廖八一想起,当年自己对芸娘付出了全心全意,完全不在意她窑姐的身份,可她竟然又骗财又骗情的。
想想自己堂堂黑虎帮的二把手,被一个窑姐骗得团团转。
定是要找到她向她要个说法。
只是自己找了这么多年,芸娘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音讯。
她一个无根的窑姐,无依无靠能去哪?
桑冉白起身,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浅笑着,“那么烦请八爷,稍微等我一会儿,我到底下处理点事儿,便带你去找芸姐。”
廖八伸手将烟灰弹在茶碗里,眯着眼睛看她,阴森犀利,“你最好不要耍花样。”
桑冉白不语,随即转身便下了楼。
刚到楼下,只见宝儿,应巧儿,六子已经迫不及待地等在柜台了。
一眼就瞧见了,一身素色旗袍的桑冉白,才短短十几日不见,小姐看着清瘦了许多。
宝儿上前便抓着桑冉白的手,一脸埋怨。
“夫人,你去哪了?害得我每日担惊受怕的,六子去找了你好几次,都没有消息。”
六子在一旁频频点头。
桑冉白伸出手,刮了一下宝儿的鼻尖,巧笑着,“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喊我夫人了,以后你就喊我二姑娘就好了。”
应巧儿在一旁笑着,看着一主一仆地嬉笑。
二当家用回二姑娘这个称呼,想来不久便会回白狼山了。
廖八站在二楼的拐角处,仔细打量着眼前几人的神色。
怎么看都不会是北胡同的人,确实面生得很,随后他朝身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俯身说道。
“去打听打听,蓬莱酒庄那位藏在幕后的老板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