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云寺待了三天,该打听的也打听了。
这白云寺确实是个香火鼎盛的寺庙,寺中僧人看着也正直,要不是离都城有些远,说不定能与皇家寺院媲美。
“有劳无尘小师傅给信女引荐寺中打理俗务的监寺,信女想拿出些家资供养寺中。”
这两天,花思蓉的出手阔绰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无尘小沙弥负责照料她们这个院子的一应日常,更是有着切身体会。
无尘小沙弥虽然年纪小,但接待的富贵人却不少。在他年幼的思想里,每一个给寺庙送钱送粮的,他都该好生接待。
“女施主稍后,小僧这就去找大师傅们。”无尘的脚程很快。
得了许可,她和王妈妈被引到了寺庙的一处禅房外院。
“主持,这就是那位想要布施的女施主。”无尘把人带到,就去忙其他事了。
“女施主,请坐。”住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白云寺虽也算香火鼎盛,但跟都城的宝华寺还是有点儿差距的。
达官贵人去宝华寺,可以早上出,晚上归家。
白云寺就不行,非得留宿一夜才行。
所幸桃花镇的牡丹出了名的雍容华贵,白云寺的斋菜也是出了名的好吃,吸引了不少有钱有闲的老封君。
“不曾想今日竟劳动主持亲自接待信女,在此谢过主持师傅。”花思蓉赶忙行了一个常礼,
“信女想见寺中监寺,乃因双亲不在,留下些许浮财。近日来都城投亲,路过白云寺,只觉与本寺有缘。信女想问,寺中可有需要修缮之地?”
花思蓉喝了主持亲手倒的茶水,只觉脑子更清明了几分。
主持先与花思蓉客套了几句,“施主慈悲为怀,积善聚福,我佛必佑之。施主双亲的法事,老衲也会亲自主持。”
花思蓉双眉一挑,要大出血了呀。
主持瞧出了这女施主不是那等贤良的闺中女眷,也就不搞那互捧的噱头,
“都城到白云寺的路程,倒也不算远,但要是能够修缮一下花桥镇外连着东城门的大桥,乘坐马车再来寺中许愿的施主们就方便许多。”
南城门到花桥镇有官道,但东城门到花桥镇其实更近,但两边隔着一条河,搭建了临时行走的便桥。
但那桥年代久远,现在只可供人往,马车却是禁行的。
因着车马绕道南城门,也耽搁不了许多时间,达官贵人对此并无异议,于是就苦了他们白云寺的香火。
“修桥啊。”花思蓉瞬间觉得手里的茶不香了,要是便宜的话,京中达官贵人众多,早就修了,还能让她捡漏?
她暗自盘算了下手中捏着的资产,试探性地举了三根手指头。
主持吞了吞口水,试探性的问道,“三万两?”
花思蓉摇头。
主持……总不能三千两吧,做法事给出来的就有这个数了。
所以,主持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大胆点儿!
“三十万两?”
花思蓉本想说话,又听到了王妈妈吞口水的声音,还有她紧张得拉了自家姑娘的衣袖,也不知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此时此刻,王妈妈心中直呼好家伙:三十万两啊,真多。当年侯夫人的嫁妆也就一万两出头,在上流圈子,那都是头一份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