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笑着迎合:
“江老大人客气了,能见证华阳郡主及笄礼也算我等有福了”
“是啊是啊、那日宫宴一见,妾身真真是再没见过比郡主出挑的了”
“成了、咱们等着就是了,吉时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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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众人的声音突然停止,整个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只见南向晚身姿婀娜地缓缓走来,步伐轻盈优雅,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在一众女眷的簇拥和陪伴下,南向晚如同众星捧月般出现在了人们的眼前。
众人见状,纷纷急忙站起身来,恭敬地向她行礼道:
“微臣(妾身)拜见镇国大长公主!拜见乐华郡主!拜见华阳郡主!”
他们的声音整齐划一,响彻整个正厅。
商玉婉微微一笑,轻轻地摆了摆手说道:
“今日乃是晚儿的及笄之礼,不必拘着这些虚礼”
说罢,她示意身旁的侍女搀扶着几人依次落座。
南向晚则迈着莲步,款款走到殿中央,然后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口中说道:
“臣女华阳郡主南向晚,参见皇后娘娘”
陆卿照坐在高位之上,目光静静地落在面前这位佳人身上。只见南向晚肌肤胜雪,眉如远黛,眼若秋水,朱唇不点而红,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
绝美的容颜令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倾倒,就连见多识广的陆卿照也不禁为之动容,但只是微笑着看着南向晚,并未开口说话。
紧接着,陆卿照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一旁的侍女赶忙端来了一盆清澈透明的露珠水,供她洗手。
陆卿照伸出那双修长白皙的纤纤玉指,轻轻浸入水中,水珠顺着指尖滑落,仿佛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滚落玉盘。
净过手后、赵嬷嬷抱着头冠箱子立在陆卿照身后。
陆卿照面上带笑,看着跪着的南向晚、高声开口:
“今尔吉日良辰、初加元服吉冠,弃尔幼年所至,顺尔承德恭顺,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圆满”
南向晚温声回应:
“多谢娘娘赐福”
随即江知凝欲起身上前,被栗白筠一把按下,栗白筠含笑上前。
侍女端过净盆为其净手,挽起殷红袖口,置于水中清洗,侍女奉上汗巾。
陆卿照眸底含笑看着栗白筠,随后二人站在南向晚身后,侍女奉上两枚象牙白玉梳,二人快将髻挽起,梳成朝云飞天髻后、栗白筠微退后两步。
陆卿照转身打开锦盒,拿出那件七凤逐云镶南海珍珠紫云水晶鎏金如意头面,小心比对着南向晚髻,一点点为其戴好。
···
底下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世家夫人们小声交头接耳道:
“妾身记得没错的话、这头面天下只得一件吧”
“是了!紫云水晶不多见,先帝只得一小块,不成想竟做成了头冠?还赐给了大长公主?”
“我记得好像是、乐华郡主出嫁时、这件头面是陪嫁,当时满满一百六十八抬嫁妆呢”
“那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害!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姐母家从商,当年礼官唱和的时候记得清楚,想来就是这件了”
“啧啧啧、这日后谁家办及笄都要自惭形秽了,谁能比这风光?”
“你也不瞧瞧这是谁?前太孙给华阳郡主没脸、都被陛下废了,谁还能比华阳郡主权势大?”
“怕是今日之后来求亲的得络绎不绝啊”
“嗤!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前?人家这身份、怕是早晚入主中宫”
···
戴好后、陆卿照轻笑:
“一加已成、责令赞者为尔更衣,以行二加之礼”
栗白筠笑着扶起南向晚,在众宾客注视下前往东偏殿。
江知凝面上强笑,委屈的想落泪、又怕毁了女儿及笄宴。
路上栗白筠淡笑嘱咐:
“晚儿莫要理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