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给二小姐请安”
南映仪(二小姐)瞧着狼毫、微微怔愣开口道:
“原来是何总管,一大早来母亲这儿是有什么事?”
南映仪今日着碧色月影纱裙,梳着与昨日无二的垂桂髻;
今日配了一对银线掐丝芍药珠钗,耳尖坠着一对青玉耳坠;
脸颊上了杏色胭脂,倒衬出几分娇憨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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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毫笑得一脸憨厚:
“奴才奉侯爷之命,来给夫人赔罪的,二小姐这一大早前来,今日没课业吗?”
昨日夫妻俩拌嘴的事、江知凝也没瞒着;
她们这些庶女都住在墨竹轩附近,更是一早知晓。
原本南映仪还想着、这回江知凝总算挨了训斥;
如今一看父亲、一大早就派了前院总管来道歉,心情急转直下。
到底是江知凝母家显赫,便是惹了夫君不快,也得是夫君上门求和;
反观自己姨娘,只能与父亲谄媚讨好,使尽浑身解数才得一席之地;
两厢比较,心里酸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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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压下心中不适,面上不显仍旧挂着浅笑:
“这不昨儿个得了母亲恩典,要带着映仪一同入宫,心里欢喜,今日夫子下午教习,我便过来谢母亲厚爱”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狼毫点了点头:
“二小姐知恩仁孝,怪不得侯爷看中二小姐,啊···这奴才前院还有些事,先行告退了”
话落行了个礼便告退了。
南映仪微微欠身行了个晚辈礼
“何总管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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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江知凝正坐在珊瑚楠木嵌螺钿炕桌上,由着苗禾捶腿,妙笔妙珠将礼品一一登记造册。
妙笔笑着开口:
“侯爷倒真是舍得,有几样儿世所罕见,这侯府虽无实权、家底却不少啊”
妙珠轻哼:
“便是再富裕、能比得过咱们江家?”
门外婢女前来通报:
“夫人,二小姐求见”
妙珠蹙眉:
“一早便知会了今日不必来请安的,这是过来做什么?”
“莫不是想着夫人被训斥了?来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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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笔戳了戳妙珠的脸颊、好笑开口道:
“侯爷现下反应过来,放低了姿态赔罪,她还有什么笑话可看”
“况且二小姐自小得侯爷宠爱,你呀!人前总要给她些薄面”
妙笔似教导家中小妹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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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珠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