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殊自然不能将恶陀舍利的事情说出,只道:“白子俊一向与我作对,让师尊见笑了,师尊为何来此?”
许鹤择道:“这次是为何作对?”
镜殊道:“说我的符画得不好。”
许鹤择走近了,见桌上仍是画着一些不规整的辟邪符,便道:“我教你。”
镜殊点点头。
许鹤择从身侧握住她执笔的手,带画花了一个流畅的辟邪符。一气呵成。镜殊惊艳且感慨,道:“师尊厉害。”
许鹤择松了手,道:“画个我看。”
镜殊努力控笔,看着珠玉在前,回想感受那腕力笔锋,勉强也画了一个没那么好的。
许鹤择淡淡道:“进益了。”
镜殊脸色微红。
许鹤择到镜殊前面那桌的椅子上坐了,端端正正的,仍是面向镜殊,镜殊一怔,怎么和白子俊一样。
她当然不会想到,许鹤择是故意坐在那里,要覆盖掉白子俊在她脑海的场景记忆。
许鹤择淡淡启口:“现在呢,可以说了?为什么不高兴?”
镜殊一愕,抬眸道:“谁不高兴?”
许鹤择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说:你说呢?
“我没有……不高兴。”
许鹤择的手在虚空中一伸,凭空握住了一把镜子,他温柔一笑,拿到镜殊面前,道:“你看看?”
镜殊拿起镜子一看,镜中人一副绝世美颜,眉间却并不开颜。
镜殊一愣。摸了摸自己的眉毛。
“竟这样显然。”
许鹤择说:“以往画符也未曾画得很好,白子俊未曾少说你,不曾见你这样不高兴。难道你生了病?”
镜殊又是一下无措,急忙摇头道:“师尊挂心了,我真的……”
她倒是越描越黑,好像故意隐瞒了。
镜殊话音一转,“不是我,是白子俊。白子俊有心上人了。”
镜殊随口的脏水一泼,并不管白子俊死活。是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白子俊也算功德圆满了。
白子俊在床上生闷气,不觉间猛打了一个喷嚏。
许鹤择仔细端详着镜殊的眼神,发现竟然直白地看不出端倪。他便道:“白子俊喜欢谁?为何告诉你,叫你也忧心?”
镜殊随口胡诌道:“他看上了应渐星,但是应渐星是我的朋友,所以他想让我帮他。但我一向看不上白子俊,自然不会答应帮他,而且我劝他放弃。故而我很替应渐星担心。”
“是吗?”许鹤择微微一笑。
镜殊道:“是的。”
“你很替应渐星担心?所以愁眉不展?”
镜殊道:“是。没有愁眉不展。”
她眼中一派郑重真实,叫许鹤择一时拿不住漏洞。
“师尊又是所为何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