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俨之,我带你回来了,”陶煦望着温俨,满眼都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温俨接收到他炙热的目光,感觉身体更热了,不自觉便轻喘起来,灵海处的燥热无法忽视,他试着探测一番,道:
“我的灵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热……”
“是火灵珠,父王给的,让我放在你的灵海,可以有效祛除你体内的寒邪之气。”
闻言,温俨心中颇觉欢喜,不由笑道:“这么说,你父王……”
“没错!”陶煦心领神会,不待温俨把话说完,他就明白他心中所想,道:“我父王已经不反对我们了,母后也表示支持!”
温俨一激动,一阵更猛烈的热潮便自灵海涌遍全身,令他连呼吸都变得灼热,他不禁扯了扯衣襟以缓解,额发一会儿就被湿透了。
陶煦见状,为他褪了外衫,道:“火灵珠初入体三日,会燥热难耐。”见温俨这般难受,陶煦也是忧心如焚,却不能带温俨去寒窖,否则极端冷热冲击下,会伤及温俨的肺腑。
褪了外衫远远不够,温俨还想把内衫一并褪去,但见陶煦盯着他,老夫老妻的倒是有些莫名羞涩了。
陶煦眼见他扯开了腰间缎带,又收回了手,一张俊脸都红透了,怎不知他意欲何为,笑道:“俨之,我帮
你……”
为了让温俨不那么难堪,陶煦也将衣物除去。
温俨喘着气别开眼,怕自己把持不住。
要如何才能让温俨好受一些呢?陶煦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当他将双腿化为鱼尾时,身体也会随之变得冰凉。
不过眨眼之间,陶煦便将双腿化为鱼尾,挪到温俨身边,将他紧紧抱住。
翻滚的热浪中,忽然像吹来了一股凉风,已经快热昏头的温俨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本能地往陶煦身上贴,双腿在他柔滑的鱼尾上来来回回地蹭。
糟糕……
陶煦隐隐皱了眉,隐忍不发,怀中的温俨将他的脸也贴在了他冰凉的胸膛,陶煦感觉自己就像抱了个暖炉,还是个撩人不自知的暖炉。
他哑着嗓子问道:“俨之,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嗯,好多了……”温俨感觉到陶煦的反应,动作一僵,继而鬼使神差一般又往陶煦身前靠了靠,并吻住了陶煦的唇。
温俨的眼神渐带迷离之色,陶煦与他对视一眼便沉迷进去,一场冷热交替的纠缠就此拉开帷幕。
三日后,温俨体内的热潮退却,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他试着运用了一番灵力,毫无阻滞,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
陶煦从他身后将他抱住,将脑袋搁在他肩头,道:“俨之,七日过后,便是我们的婚期了!”
“七日过后,也就是七夕?”温俨道。
“是啊,”陶煦满眼都被甜蜜给塞满了,“到时候,我会宴请整个妖界,为我们见证!”
温俨亦是满心期待着。
陶煦曾答应沈萧,待温俨解蛊之后,便帮他寻找望竹的下落。
两日后,有密探来报,望竹竟已褪去妖气,位列仙班,身在东陆极南一处名唤“兰泽岭”的仙山。
沈萧得到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当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儿时,却又莫名地自惭形秽,想当初是自己骗他感情,并忽悠他帮自己炼了“龙阳丹”,望竹勃然大怒,而他拔腿就逃,以为望竹要杀他,继而又向陶煦求救,是陶煦赶走他的。
事后,他一寻思,望竹那时候若是想杀他,就不会耐着性子追他那么远,使出一式“召灵术”,就能利用山中繁茂的藤蔓将他绞杀。
如今再次相见,莫名有些尴尬,沈萧望着褪去妖气,全身散发出清冽气息的望竹,嘿嘿笑了笑,半晌才道:“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啦……”
沈萧说着当真转身就走,望竹似乎还没消气,冷着脸盯着他的背影。
一个时辰后,沈萧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又绕到了望竹面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望竹啊,我迷路了,能劳驾你送我出去么?”
望竹几不可察地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轻哼一声,悠闲地坐在水榭上品茗喂鱼,看也不看他一眼。
“望竹,你这仙府还挺漂亮啊……”见望竹不搭理他,沈萧自顾自地尬聊,就这么自说自话半个时辰后,沈萧见望竹还是一语不发,便诈他,“望竹,你该不会是遭遇了什么灾难,变哑巴了吧?”
望竹这才瞥了他一眼,说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道:
“你换了个身份,还是这般缺心眼。”
“啥?”沈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望竹道:“你此行目的就是为了来与我说这些废话?”
沈萧被噎地哑口无言。
“那你可以走了,这次我不会再挽留你。”望竹说着便背过身去,继续喂他的鱼儿。
沈萧愣了愣,也就是说方才是望竹做的手脚,让他迷路走不出去的?这是望竹在挽留自己?
沈萧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开始扪心自问,他为何要来找望竹呢?只是为了来看他一眼?但为何现在又舍不得走了呢?
难道自己是喜欢上望竹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不对不对!他不是为了来报当初“爆菊”之仇的吗?
“想好了没?”望竹站起身来,见沈萧一脸惶惑,他忽然如蜻蜓点水一般吻了吻沈萧的唇,又问:“确定了没?”
沈萧一瞬脸红如天边霞,心跳如擂鼓,果然这“爆菊”之仇,他是报不上的吧?
望竹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向来缺心眼,也不指望你能说什么了,你真的不记得我了?玖岑……”
“玖岑?”沈萧记得有一传言,天尊之九子玖岑嚣张跋扈,任性妄为,整日闹得天宫鸡犬不宁,后来因他闯进了三生池泡澡,惹得神明共怒,宠溺他的天尊老爹也保不了他,才不得不罚他下界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