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开秦营长玩笑?你们是不是忘了她曾经为了保护姐夫,一个人赤手空拳打死七头狼的事了?当时她浑身是血,愣是护着姐夫毫发无伤!”
营里的战士们都知道,谢经赋就是秦文君的命。
可他闻着秦文君身上浓厚的男士香膏,心头一阵反胃。
桂花味的香膏,是姐夫周勇锐惯用的东西。
显然,她刚从那边过来。
谢经赋不明白,秦文君为什么能一边爱他,一边坦诚地欺骗他?
察觉到他的紧绷,秦文君抬脚假装踹人:“去去去,别在我老公面前说这些,他脸皮儿薄,该害羞了。”
战士们嬉笑四散。
转过头,秦文君拉着谢经赋的手说:“老公,咱俩去一趟供销社买点麦乳精吧,姐夫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我怕孩子出声正好过年了,人家不开门。”
秦文君目光柔和,眼中满是母性的光辉和期待。
上辈子,谢经赋也曾见过这样的眼神,但他当时真的信了秦文君的话,以为周勇锐的孩子,是秦家大姐临死前找人用她的卵子试管的孩子。
但其实根本不是。
甚至,上辈子周勇锐那个孩子出生的时候,秦文君在医院守了足足三天三夜,之后还在军区大办洗三礼……
谢经赋也都跟着忙前忙后,毫无怨言。
所以这辈子,他火灾假死的消息,就当是他送给秦文君孩子洗三礼的礼物了。
庆祝她初为人母。
到时候,她和周勇锐一家三口,就能光明正大地过日子了。
察觉谢经赋的失神,秦文君捏了捏他的手:“老公,怎么了?”
谢经赋没回答,秦文君倒是挑眉一笑,靠近他耳畔:“你是不是在想,我俩什么时候也能有一个孩子?”
搂在谢经赋腰上的手一紧,她语调狎昵:“老公想要孩子,我们就多努力努力呗。”
压下眸中的冷漠,谢经赋推开女人:“你正经点,既然要去供销社就赶紧走。”
还有半个月,他就会从秦文君的世界彻底消失。
他这辈子,都不会和秦文君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