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怀意撩起眼皮,两人视线在后视镜相聚。
眼神似笑非笑:“赶我?”
梁洵:?
“不是。”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否认。
虽然没理清简怀意态度转变的原因,但得先否认。
否认完再哄。
以他跟简怀意多年的交情,现在不是计较原因的时候,得想对策哄人。
更何况,他还准备追人,现在把人惹生气,很有可能先前答应他的都不做数。
孰轻孰重,梁洵分得清。
“抱歉。”梁洵想了一套公式道歉话术,“是我的错。”
简怀意:……
“错…”
“哪都错。”梁洵回答迅速。
简怀意:……
“你闭嘴吧。”他捂上梁洵嘴,强行打断施法。
虽然没套出什么有效的信息,心里却好受了一些。
谅他也不敢腻。
简怀意暗想,紧接着被烫到般收回手。
简怀意:!
他瞪着梁洵,手掌攥成拳头,濡湿皮肤相接,脑海勾勒出舌尖舔过的触感,不可置信道:
“狗么?那么爱舔。”
梁洵漫不经心地笑了声,“我是狗那你是什么,逗狗棒?”
回想起方才青年掌心抵在他的唇瓣,像是猫爪垫,又软又热。
简怀意:“……”
听过逗猫棒,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有逗狗棒。
士可杀,不可辱。
库里南停在路边,简怀意解开安全带,长腿一跨坐在梁洵大腿。
纤长浓密的眼睫半垂,他堵住梁洵嘴,倾身在他耳侧吹了口气:
“知道逗狗棒的真正用处是什么吗?”
梁洵喉咙发紧,如实说:“知道一点。”
简怀意眸底寒凉,“一点是多少?”忍耐着灼烫,指尖渐渐缩紧。
梁洵不说话,额角青筋鼓起,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柔弱无骨的手心。
他扣住简怀意手腕,加重力道。
简怀意愕然,随后恢复淡定,深陷在梁洵深邃汹涌的漆眸:“你总是爱逞强说谎。”他对梁洵说,“其实比谁都斤斤计较。”另一只手抬起描摹着梁洵下颌,“比谁都爱嫉妒。”
“偏偏还要做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哄谁呢?梁洵。”
那些阴暗一面无所遁形,梁洵揽紧简怀意后腰,库里南车内空间大,简怀意坐直头顶离天窗还有一段距离。
底盘稳,里面动静再大,从外面也只看到车身很小幅度地晃,离远看甚至看不真切。
最后,简怀意没去成百卉,梁洵也没上成班。
不过经这一遭发泄,简怀意不再纠结梁洵到底腻没腻问题。
他就是只狗。
哪有狗会吃腻肉?
这次是真的很抱歉,梁洵歉意地调高温度,“抱歉,没控制住。”
简怀意无言,眼睛闭着头靠在椅背,懒散地哼了声。
-
今晚是最后一夜。
明天一觉醒来,面对的可能就是恢复记忆的简怀意。
属于他的宣判即将到来,他却像个胆小鬼不敢去想宣判结果。
因为最坏最好都得接受。
最坏不过关系破裂,连朋友都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