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岁聿起了个大早,他将昨日探查到的内容写成信藏进衣袖里。
别衔月睡眼惺忪,他打了个哈欠,揉眼道:
“岁岁今天还要出去吗?”
“嗯。”
“师尊可以跟着一起去吗?”
“不可以。”
别衔月瞬间失落:“哦,好吧。”
岁聿这摊贩当的容易,他不需要准备任何东西,到了西大门,摊位上已经是琳琅满目,满满当当。
他一来,头顶那团用魔气捏造的字迹也重新回到他头顶,有序排列好后,挨个亮了起来。
——
他刚坐下,一女子立马走上前来,岁聿坐直身体,警惕地左右观察,觉炼魂阁那群人还没在来后,稍稍放心,不动声色道:“姑娘想买什么?”
女子是昨日送他来的侍女,侍女随手指着一个簪子,道:“我是买来送礼的,劳烦您帮我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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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岁聿弯下身,佯装找印花纸,将袖口处的信翻出来后,混着印花纸一并将那根簪子包好,递给了女子,微笑道:“姑娘慢走。”
女子点头,接过簪子道:“老板,三日后又是我妹妹生辰,我会再来买的。”
她三日后会再来收消息。
岁聿暗暗记在心头,道:“姑娘放心,到时候又会上一批新货,任您挑选。”
女子离去后又过一会,街上行人多了起来,岁聿的小摊照样是排着长队,生意红火。
他还非常有闲情雅致的帮隔壁老伯用魔气捏灯牌,准备给他也挂上去,让他生意好点。低头做着做着,岁聿忽然感觉耳边女子们清脆笑声不见了,他一抬头,看到解昼在盯着他看。
今日解昼并未穿着铁甲,一袭广袖玄衣,像个翩翩公子,如果能拿掉脸上那肃杀气息过重的银面具的话,估计会更像个公子哥。
岁聿心头一紧,面上连忙扬起笑:
“解大人!”
解昼勾了勾唇角,道:
“暮兄,一见如故,不必叫的如此生疏,叫我名字即可。”
岁聿感觉自己还没和他熟到那份上,而且解昼今天怎么又来了,他想干什么?是不是还在怀疑自己?
岁聿心中疑虑颇多,喊他:
“解兄。”
解昼顿了下,不过也没有让他纠正过来,岁聿见他面色如常,接着问道:“解兄今日,不忙了?”
解昼道:“若耶城中事务,我已经忙完了,其余不归我管。”
“今日来,想找暮兄去喝酒。”
岁聿听他想找自己喝酒,一时间失态,指着自己不敢置信:“我?”
解昼又拿起一根簪子,怅然道:
“夫人把我送的簪子摔碎了,近日我与夫人频频吵架,解某实在不想再触夫人霉头……原本公务在身,在炼魂阁也有个睡觉地地方,但现在公务也忙完了,解某不想回家,无处可去啊。”
岁聿心道解昼此人,看着威武,结果竟然惧内,不知道他夫人是何等人物。
解昼弯腰,靠近岁聿,人畜无害道:“暮兄,可否去你家畅饮啊?”
岁聿大惊失色:“不行!”
这怎么行!师尊还在家呢!晏微说牧天阴见过师尊,这人又是牧天阴心腹,保不齐也见过,要是让他去,不全完蛋了。
他反应太过激烈,解昼闭上嘴开始打量他,岁聿心跳加,解释道:“家中简陋,我平日也并不饮酒,若解兄想喝,不如我请解兄去酒楼?”
解昼收回视线,一口答应下来:“好啊。”
“太平楼的饭菜不错,我们去那尝尝。”
岁聿虽然在若耶内也算小住了一段时间,但因他和别衔月身份特殊,从未到处闲逛过,去过的地方屈指可数。
他对若耶算不上熟悉,但是集市上随处可见的重口食物他记忆犹新,岁聿很怕解昼口中的“饭菜不错”是爆浆眼珠,大肠刺身之类的东西。
但和解昼相处的机会可是难得的很,岁聿心道到时候大不了字句不吃得了,他心一横,道:“劳烦解兄带路。”
还未走进酒楼,岁聿又看到了那座令人汗颜的“基霸塔”,这次离得更近了些,失去了亭台楼阁的遮挡,露出全貌。
岁聿觉这破塔不只是塔身像,尼玛这东西塔底还一左一右建着两个圆形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