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听到声音,转身就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一抹纤细的身影匍匐在雪地上,天色昏暗还下着雪,要不是他眼力好,还真容易错过。
他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来,扶起她,问道:“同志,你还好吗?”
这女人应该是附近的村民,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才会在大冬天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春衫跑出来。
苏燕婉已经听不进去话了,只记得要往吉普车跑。
见她还想往跑,靳泽没办法只好拖住她。
宽大的薄荷绿春衫刚才被雪水浸透。
靳泽飞快别开眼,改抓苏燕婉的手臂手腕。
他力气大,只是简单一抓,就抓疼了苏燕婉,苏燕婉眼皮很重,她用了很大的意志力,看向拖她的人。
“放,放开!”苏燕婉挣扎,吐出的声音软绵绵的,没有威慑力。
靳泽眉头紧蹙,“同志,你的情况很不对,你家在哪或者我现在送你去卫生所。”
苏燕婉努力看清他,是个男人,还是一个剑眉星目的英俊男人。
靳泽见她愣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同志?能听到吗?”说着扶起苏燕婉站起来,要带她走。
靳泽:……
“真的不舒服。”苏燕婉已经不记得求救,只知道现在很难受,她水润明亮的大眼睛微微抬起,眼尾微红地看着他,可怜兮兮的,像是他做了什么不能原谅的事。
靳泽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冷着脸:“同志,你先被乱动,我车就在前面,我带你上卫生所。”
好在距离不算远,靳泽终于把女人带到了吉普车,打开车门,把女人扶到后座。完全没注意女人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苏燕婉脑子像一团浆糊,又一波燥热以烈火烹油的态势反扑,体内像有无数蚂蚁在撕咬,难受的理智全无。
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靳泽开合的嘴,
看起来好像很好吃。
不行,不能看。
苏燕婉强迫移开视线,她用力掐了掐手心,还是失败了。
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臂环住靳泽的脖颈,双脚夹着他的腰,手脚并用把他往车上一拽。
苏燕婉动作完全出乎靳泽的意料,他失衡跌倒,双手支撑着座位才没有扑上去。
“放手。”靳泽试图拉开,却没想到对方扒拉地更紧了。
这女同志力气还不小,只是小胳膊小腿的,看着就脆弱,靳泽怕拉的太用力,把她扯脱臼了,只能控制着力度,委婉劝她放开。
苏燕婉神志不清,被躲开,像得不到糖的孩子,生气地一口咬在了靳泽的脖颈上。她脸上的泥和雪也蹭了靳泽一脖子。
似乎感觉不错,松开他,先是浅浅尝了尝,继而吸吮浅嘬,像是潜伏许久的猎人终于抓到了属于她的猎物,带着一丝嚣张和得意,登堂入室。
她身形小巧纤细,挂在身形高大的靳泽身上,沾着泥土、雪屑的巴掌脸猫在靳泽脖子里,像只树袋熊。
何立城拎着从附近村子换到的一桶汽油,兴冲冲往吉普车跑。
表哥不是说要修车吗,这么快就修好了。
注意到后门敞开着,何立城走过去:“表哥,我换到……”
声音戛然而止,何立城盯着在后座的男人女人,瞪大眼睛。
这是他不花钱就可以看的吗?
他身体比脑子更快,第一时间条件反射背过身去:“那个,我,我什么都没看到,表哥你继续,你们继续。”
说完还很贴心地帮忙把后门关上,往远一点的地方走,生怕打扰了表哥的好事。
表哥居然背着他在外面有人了?什么时候的事?
何立城相当震惊。刚才看了长针眼的东西,他小命肯定完了。不过,有生之年能看到表哥的热闹,好像也不亏。
就是这女同志头发乱糟糟,脸上还有泥,都看不清楚脸。
靳泽冷着脸,拿身上乱动的女同志没办法,朝车外咬牙切齿道:“何立城,还不快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