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走到包厢角落,解开了萱萱的穴。
萱萱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的小身板,努力地把自己缩成一只小鹌鹑。
“饶了我吧!白桃,我们可是好朋友啊!”萱萱哀嚎着求饶。
“要我饶你很简单。”白桃撩起眼皮睨了一眼,“说,是谁主使你这么干的。”
萱萱怕到了极点,红着眼睛瑟瑟发抖,但两个唇瓣就是闭得死紧,什么也不肯说。
萱萱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俗话说得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只要她一口咬定不知情,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巧合,她就是无辜的。
但如果她真地说出了幕后主使,那么她就成了从犯。按照白桃现在这个战斗力,她肯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白桃意味深长地看了萱萱一眼,然后从强哥的后腰上抽出一个粗糙的钢铁制品。通过继承的原主记忆,白桃知道这种东西在现代社会被称之为“枪”,是人人都会恐惧的一种高杀伤力的武器。
白桃拿着抢坐到萱萱对面,从茶几上抽出一张餐巾纸,慢条斯理地擦拭起来。
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压在餐巾纸上,像极了白无常手里的哭丧棒!
萱萱的脸色唰地一下青白交加,整个人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枯叶。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
萱萱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最终眼睛一闭,肩膀一缩,又把自己像个蚌壳似地封闭了起来。
这就是决定抵抗到底了?
这样的萱萱,倒是让白桃对她多看了几眼。
如果能将这份坚定和决然放到正途上——上到战场,就是一个保家卫国的英雄;去到朝堂,就是一个安邦抚民的好官;哪怕没什么大志向,只是安心呆在家里,也是一个齐家有方的贤者。
可惜了,这样好的心性却被用来害人,还是刀口向内插向了身边的朋友。
最终,也只会成为一个被万人唾弃的罪人。
白桃的目光渐渐冷了下去:“幕后主使的人是万珍吧?”
万珍,人称珍姐,就是原主的经纪人。
萱萱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白桃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唇角。
萱萱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套话了!
她立刻闭上眼睛,用意念堵住耳朵、关闭嘴巴,发誓之后坚决不再跟白桃有任何交流。
白桃依旧慢条斯理地擦着土枪,不紧不慢地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万珍很快就会给你打电话的。”
萱萱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不可能!”
她早就和珍姐商量好了,等事情全部完成之后,再和她联系。再那之前,两个人都不会互相联系对方。
萱萱的话音刚落,她腿边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大大的两个字——“珍姐”。
萱萱:“……”
突然感觉自己的脸好疼啊!
白桃把包厢里的音乐关掉,然后接通了电话,打开了语音公放。万珍尖刻的声音一下子跳了出来:“萱萱,事情办得还顺利吧?我跟你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皮一整天都跳个不停,心里也是慌慌的,总感觉要出什么大事。”
白桃摸出自己的手机,默默地打开了录音功能。
虽然自己仗着一身功夫帮原主搞定了那群混混,但却没有有力的证据去扳倒真正的幕后主使万珍。
就在刚刚,白桃还为此苦恼了三秒钟。
不过现在不同了!
万珍自己打电话给萱萱,还自己主动提起了谋算原主的事情——只要能把其中关键的话语录下来,那就是以后扇倒万珍最有力的巴掌!
白桃喜滋滋地筹谋着,然后冲萱萱使了个“赶紧接话”的眼色。
萱萱硬着头皮接话道:“珍姐,事情……还好……就是,珍姐,你让我找那么多混混去害白桃,会不会不太好啊?……万一事情要是闹大了,弄出了人命怎么办……?”
万珍:“什么混混?什么害白桃?萱萱,你在说什么啊?”
萱萱诧异:“珍姐,不是你之前跟我说的,我们要想个办法让白桃安分一点吗?”
万珍:“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你不要胡说啊!”
萱萱还在那里着急地争辩,白桃已经关掉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果然,坏蛋都是狡猾狡猾的,这个万珍也不例外,警惕性高得吓人。
白桃眸色一暗,站起身来,故意放重了脚步,大声叫道:“萱萱,原来你在这儿啊!你快过去帮我缴一下费!”
电话那头的万珍立刻噤了声。
白桃又故意笑道:“萱萱,你在跟谁打电话啊,心上人吗?还害羞,故意躲着我打电话。”
萱萱还算机灵,立刻说自己正在给珍姐打电话,汇报今天的工作成果。
白桃拿起手机,道:“我来给珍姐汇报吧。萱萱,你先去帮我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