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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心愿未达成(第1页)

一众的贵女们在太后的安排下纷纷落座,其实太后的心里最中意的还是中书令范家的嫡长女,此女长相端庄,礼仪周全,定然是亲王府正妃的选,且中书令是太后的堂弟,太后当然是想亲上加亲了。

“哟,这不是姜大小姐,乞巧节那日见你与十八爷站在一块儿,想必,十八爷会选你吧。”元敏宜今日也是得了邀请函来的,但她知道太后的心思,自己的父亲一早就告知过自己太后是想让自己的侄女做十八王妃的,她之所以这么对姜嘉卉这样说,此番就是来看笑话的,反正她也没觉得自己会中选。

“慎言,元大小姐,十八爷选谁,那都是十八爷的心意。”姜嘉卉面上却毫不在意,只这一句,便驳了元敏宜的兴致,她本以为姜嘉卉也会像姜琼华那般与自己争辩几句,最好能引得皇上和太后那边注意,好好整治整治她,可她说完这句后便走开不与自己搭话了。

元敏宜见状,咬着下唇恨恨走开了。

“远晴,过来,让哀家仔细瞧瞧,都长成大姑娘了。”太后扫了一眼贵女们,对站在中间的一个贵女招招手,慈爱地叫了过去。

那女子便是中书令家的嫡长女范远晴。

范远晴身着一身浅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头挽起一个斜髻,又斜插一支淡紫玉簪花,显得温婉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在这一众浓妆艳抹的贵女中,她倒是显得清尘脱俗。

见太后招了自己过去,她微微抿唇一笑,仪态大方,踏着轻盈的步伐,裙摆在夏日的微风中轻轻飘扬着,摇曳生姿,整个人都端着一股端庄的气质。

“臣女参见皇上、太后娘娘、贵妃娘娘!”她走上前行了一大礼,叫起后,皇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道:“嗯,母后说的便是此女吧,果然仪态端庄!”“远晴,不必多礼,快过来,哀家好好瞧瞧,高了不少,容貌更加出众了,好,好,真好啊!”太后果然是极疼爱这个侄女的,拉着范远晴的手不住的夸赞道。

见贵女们都聚在此等候了,皇上也象征性地对十八爷问道:“十八弟,你且看看,有相中的女子没有?”文永瀚的眼神礼貌地巡视了一番贵女们,最终落在了姜嘉卉的身影上。

太后虽与范远晴说着话,余光却看到了十八爷的眼神落在了姜嘉卉的身影上,她面上有些许不高兴,但却还是没有开口询问,皇上见十八爷没有回答,便让下人们端上了三个托盘,对十八爷说道:“你且慢慢选着,选为正妃的,赐玉如意一把,侧妃便赐金锁一个,庶妃赐香囊一个,其他落选的贵女们各赐绫罗绸缎六匹。”

文永瀚看了一眼托盘上的物品,又定定的看了一眼姜嘉卉,最后才像下定决心似的,拿起玉如意,径直走向了姜嘉卉,姜嘉卉的眼神里流露出惊讶,随后又满心欢喜,娇羞地低下了头。

“嘉卉姑娘仪态温柔、姿容美丽,是为王妃人选也;远晴姑娘明眸皓齿、风姿绰约、是为侧妃也。”顿了顿,文永瀚又走到工部侍郎之女面前准备将其纳为庶妃时,太后面色不虞,站起来走上前道:“哀家倒是不觉得,姜家女年纪轻轻,能管理好一个王府!”原本还沉浸在心上人选了自己做正妃的喜悦中的姜嘉卉,听到太后这话,心里也不免咯噔一下,有些惶恐地低着头没有说话。

“姜家长女,还有几年才及笄,年纪尚小,不宜为正妃,倒是远晴,已年满十七,与文瀚你年纪倒是相仿,虽比你年长一岁,但更为稳重,是为正妃的最佳人选,永瀚不妨再考虑考虑?”太后威严地说道,又极为不满地看了姜嘉卉一眼,问道:“姜氏,你认为呢?”

姜嘉卉闭了闭眼,早知道这样的结果,于是认命地跪下,规规矩矩回道:“一切凭太后与皇上做主。”“嗯,还算懂规矩。”太后眯起眼睛看了她一眼,又走回了上坐下。

“那便,即刻封十八王爷为永定王,范家女,范远晴为永定王正妃,姜氏女,为永定王侧妃,工部侍郎之女张凝之为庶妃。母后,这样的安排,可好?”皇上看了看面色缓和的太后,又看了看抿唇面色有些不快的十八爷,开口说道。

“不可,哀家倒是认为,姜氏女年纪尚小,不宜入王府,还是在府中等几年吧,若几年后永定王还是心仪她,便抬她进府做个庶妃或别的,来日有了子嗣,再提一提位份。”太后刚刚因为文永瀚直接选了姜嘉卉,拂了自己脸面,现下对姜嘉卉不喜的紧,便想方设法要下了她的脸面。

呵,这小妮子,定是在此前便勾搭上了文永瀚,否则怎的上来就引得文永瀚频频为她侧目,太后心想着,脸色表情更是微妙。

姜嘉卉听着太后的话,已是泪水盈盈,便是一开始不选她也罢,现下却被如此下了脸面,这样传出去,在一众贵女圈,自己已是抬不起头来了。她抬头双眼红红蓄满泪水地看着文永瀚,并未说什么,文永瀚也被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搅的心里难过的厉害,便对太后说道:“母后,这样不合适吧,只怕是姜氏回去没有脸面了,叫她以后在女眷面前再怎的抬起头,做不了正妃,给个侧妃的位份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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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到姜嘉卉委屈的脸,心里更是怒火中烧,出口训斥道:“姜氏,你做这样可怜样,是给谁看?是想用你的眼泪引得永定王给你王妃的位份吗?”

“臣女没有此意。”姜嘉卉直直地跪好,硬生生忍下已经哽咽的声调,低下头恭谨地回答道,任由眼泪划过自己的脸庞,只怕过了今日,自己便沦为了京州的笑柄。

“没有便好。再等几年,若永定王还有此心,会抬你进府的,哀家也是心疼你年纪尚小,你便回府好好养几年吧。秋月,赏赐姜氏绫罗绸缎六匹。”太后见姜嘉卉低眉顺眼的模样,心下的气也消了点,吩咐婢女送了绫罗绸缎下去,借口说自己年纪大了累了便离开了赏荷宴。

最终,范氏女为永定王正妃,十月初十入王府,张氏女为侧妃,来年的正月初五入府。

离开这赏荷宴,每一步,姜嘉卉都觉得走的如此沉重,她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刺眼的紧,她举起手位自己挡了挡刺眼的阳光,身边的霜凝看不过去,扶着她的同时抱怨道:“小姐,太后今日也做的太过分了,这样做,就是下了您的脸面呀,您好歹也是镇国将军府的,连皇上都会给三份薄面,太后他”“住嘴,霜凝,这还在宫中,你要记得慎言!”“是,奴婢知错了。”霜凝努了努嘴,心里还是不满太后这样的举动。

“哟,姜大小姐,哦不,现在是不是要改口叫,姜庶妃啊,啊不不不,不好意思,我给忘了,庶妃的事,还不知道会不会落实呢,你且回府好好养着吧,往后啊,永定王想起你了,自然会抬你进府的,哈哈哈!”当时的情形,一众的贵女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元敏宜看到姜家的人吃瘪,心里就开心至极,特意赶来嘲讽一番。

姜嘉卉并未与她争辩,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便带着丫鬟离去。“哼,装什么啊。”见姜嘉卉完全不搭理,元敏宜觉得无趣的很,恨恨跺了跺脚便也离开了。

后方宫门的角落里,文景逸看着姜嘉卉离去的身影,心里有些微妙,不知是庆幸她落选了,还是可怜她被如此下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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