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有两种可能,一是商或雍完全不在乎苏听禾,二是商或雍钝感力超绝或者是装的,苏清越宁愿相信是第一种可能。
苏清越见好就收,开始谈起正事,但商或雍听得直皱眉头,打断他:“有具体数据吗?”
苏清越磕磕巴巴说不出所以然,手忙脚乱地翻阅带来的文件,商或雍耐心耗光,凛声道:“我觉得下次还是让一位更熟悉公司业务的人过来比较合适,你觉得呢?
说完,商或雍作势起身,让宋助理送客,苏清越伸手想要挽留商或雍,急忙解释说:“关于两个公司之间的合作,我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商大哥,你听我说。”
商或雍不着痕迹地避开苏清越伸出的手,宋助理极有眼色地拦着苏清越说:“苏少爷,这边请。”
苏清越伸出的手落了空,哀怨地唤了声:“商大哥。”不知道的还以为商或雍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商或雍只淡淡地看了苏清越一眼,面色未变,径直离去。
苏清越面容扭曲,气得直跺脚,这一趟过来是他强烈要求,向苏父夸下海口的,如今搞成这幅难堪的样子,回去指不定要被怎么说呢。
不过,如果有朝一日能够拿下商或雍,那真的可就再好不过了。
苏清越手心快要抠烂了,一面对商或雍觉得势在必得,一面又对今天被下面子一事愤恨不平,木着一张脸离开了。
城市另一边的咖啡厅,苏听禾和白桦叽叽喳喳,针对今晚的计划进行细化。
分别时,白桦抱住苏听禾,对他说:“加油。”
苏听禾回抱住白桦,扭捏着小声说:“你要好好的,如果需要钱,可以和我说。”
白桦轻笑出声:“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的。”又凑到苏听禾的耳边耳语道:“你今晚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
苏听禾小脸一红,点着头说:“嗯。”
回到家后,苏听禾首先跑到商或雍的衣帽间,从一堆白衬衫里挑挑拣拣,挑了一件材质柔软的,版型廓大的,还有点透光的白衬衫。
苏听禾又对着镜子,跟着网络上的教学视频,苦练媚眼如丝大法,练的眼睛都快抽抽了,商或雍才回家。
商或雍打开家门,苏听禾立马欢天喜地地迎上去,目光灼灼地看着商或雍,娇滴滴地喊:“老公。”
苏听禾又重回最初的热情,甚至比以往还要热情,商或雍心中狐疑,认定苏听禾是在故意勾引他、麻痹他,打定主意越是这样他越要保持清醒。
商或雍淡淡地“嗯”了一声,有意回避苏听禾的目光。
苏听禾主动揽着商或雍的胳膊,跟着商或雍回房,亲手把商或雍的居家服捧了出来,“老公,请换衣服,要我帮你吗?”
苏听禾今天真是热情的过分,商或雍板着脸,摆手拒绝:“不用,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换。”
“那你换完衣服,快点出来吃饭哦。”苏听禾恋恋不舍地扒拉着门框,向商或雍暗暗递送秋波。
商或雍故意不去看苏听禾,专心致志解开衬衫的扣子,准备等苏听禾走开就换衣服。
苏听禾给商或雍准备的居家服,是柔软丝滑又宽松的桑蚕丝套装,方便等会吃饭时,用脚轻轻一撩就能撩上去。
苏听禾做了充分的准备,可当两人对面而坐时,苏听禾才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他们平常吃饭的桌子那么宽。
苏听禾傻了眼,愤愤地咬着吸管喝果汁,直到果汁喝掉大半,苏听禾才猛然意识到,果汁可是重要道具。
苏听禾赶紧住嘴,斜侧着身子,在商或雍抬眼看过来时,咬着吸管,冲对面wink。
苏听禾自认特别完美,毕竟这个动作他可是对镜练习了很久。
可是商或雍却冲着苏听禾来了句:“你眼睛进睫毛了?”
苏听禾瞬间破防,卸了口气,一字一句地强调:“没有,我眼睛好着呢。”
商或雍放下筷子,很认真地对苏听禾说:“那你可能是干眼症,最好滴点眼药水。”
苏听禾:“……”
商或雍又补充了句:“家里正好有,你要吗?”
苏听禾:“……”
苏听禾一口气把杯子中的果汁吸光,咬牙切齿地说:“不需要。”
苏听禾恨恨地戳着碗里的饭粒,问道:“你不觉得我们家的餐桌太大了吗,我都夹不到菜了。”
商或雍想了想说:“你可以坐过来,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我是说,”苏听禾比划着,“我们就两个人,有必要用这么大的餐桌吗?”
商或雍点头:“我觉得有必要。”
“算了,”苏听禾借坡下驴,“我还是坐过来吧。”
说着,苏听禾挨挨蹭蹭换到了桌角的另一边,这样他就和商或雍处于斜对面的方位,两人离得也更近。
眼下的距离正好合适,苏听禾终于满意了,吃了会饭,放置在桌下的脚把拖鞋轻轻踢开,脚尖慢慢挪到商或雍的脚面上。
苏听禾偷觑着商或雍的面容,发现他没有任何表情,仍然在安静地吃饭。
苏听禾松了一口气,胆子也大了点,脚尖沿着商或雍的脚面慢慢往上挪,挪到脚腕附近,商或雍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苏听禾又绷着脚尖,往上撩起商或雍的裤腿,撩到小腿附近的时候,突然被商或雍别住了脚。
苏听禾心虚,色厉内荏地率先指责说:“你快放开我。”
商或雍:“不好好吃饭,乱踢腿做什么?”
苏听禾搬出早就准备好的借口,强装镇定:“我的拖鞋不见了,我在找我的拖鞋。”
商或雍低头看向桌下,苏听禾的拖鞋确实跑到了自己这边,商或雍松开被自己卡在两腿中间的脚,把苏听禾的拖鞋踢回主人的脚边,像教育小孩子一样说道:“把鞋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