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些美术模特干的也是辛苦活啊,才一下,他都险些撑不稳。
脖子上渗透出的汗水,落下,滑过他的锁骨,最后隐没在衣领边。
该死。
他可是前不久才洗的澡,现在全身都黏糊糊的,都怪季柚珈,等会他还怎么睡个好觉。
他在心里忍不住埋怨起眼前的人。
似乎这样他才可以把全身上下的注意力转移几分。
季柚珈的笔尖停了下来,她抬起头,对上眼前略微失神的人,开口:“我画好了。”
“这么快?”他不敢置信,抬起手查看手腕上的手表,距离刚摆好姿势,才过了二十多分钟。
难不成季柚珈真背着他成了艺术家?
她冲他挑挑眉,眉眼微弯,“要不要过来瞧瞧?”
季盛年的身体下意识想要上前,又猛地压制,他揉了揉自己发麻的胳膊,撇过脑袋,像是别扭的小孩,“我才不稀罕看呢肯定画的不咋地,我怕丑到我的眼睛。”
“哦。”季柚珈冷冷道,“爱看不看。”
季盛年没想到她压根不吃这一套,别扭的心思无处可撒,他挣扎须臾,选择投降。
“算了我勉为其难看一眼。”
走上前,低头察看她手里的白纸。
对准目标,目光聚焦。
一秒、两秒、三秒。
“轰——”的一下,一股热气窜上他的大脑,他像是见了鬼,双腿发麻,连连后退几步,手指着那张“画作”,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这、这、这是什么?!”
季柚珈装傻充楞,举起那张卡纸对上他:“画啊。怎么了?”
“你、你他妈画的是啥玩意?!”
“你啊。”
“你少他妈瞎说!”
谁他妈敢说卡纸上黑白素描着一根栩栩如生的男性生殖器官是他?!
一根鸡巴,是他?
天大的笑话!
他现在恨不得上去撕了那张纸,还有嬉皮笑脸的季柚珈。
季柚珈还在调笑他,戏虐道:“怎么了?难不成你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你滚不滚!这、这怎么可能是我?!你别胡说八道!敢情我摆这么久的姿势,你就给我画出这玩意,你好意思吗?!”季盛年恼羞成怒了。
季柚珈假惺惺地将卡纸捂住胸口,露出心疼的神态:“你怎么能这么说,这明明是艺术品好吗。一点都不识货,没艺术细胞的毛头小子。”
“哪门子的艺术品?!你脑子被驴踢了?”
“你不懂。现在和性沾点边的电影、画作都被称为艺术品好吗。只不过大部分都是以女性的身体作为暴露的素材,我只是转变对象了,怎么就不能称为艺术品?”
她又说:“再说了,难不成你没有这个吗?怎么就不能说是你了?我是抽象型艺术家,我用这个象征你不行吗?”
用一根鸡巴代表他。
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