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笑从萧泽胸腔闷出,只听他道:“逗皇后的,传邢贵人来吧。”
萧泽起身,头也不回地朝龙榻而去,并将身上披的长袍脱下,随手扔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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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贵人终于侍寝了。
夏时锦十分期待这位潜力职员,希望邢贵人这次能给她干票大的。
能生对像秦野婳妃那样的龙凤胎最好,实在不济,单胎小皇子也是哦客的。
夏时锦心心念念地等到了第二日的早安会。
待邢贵人来请安时,只见她眼下两片乌青,面色憔悴疲惫,一看就是昨夜没睡好。
夏时锦心中暗喜。
一夜没睡好啊,说明干柴遇烈火,烧了一晚上呀。
“呦,邢贵人来了?”
鹂妃的那声“呦”喊得酸溜溜的,看邢贵人的眼神是不屑之中透着几分嫉妒和艳羡。
“别人受宠都是容光焕发,怎么邢贵人却跟被皇上吸了精血似的。”
邢贵人请了安后,冲鹂妃摆了摆手道:“别提了,昨晚嫔妾一宿没睡。”
夏修宜不屑地白了邢贵人一眼。
“有什么好炫耀的,谁侍寝不这样?”
虞嫔也跟着打趣。
“不愧是邢贵人,这身子壮,底子好,就是比我们这些人扛折腾,想来昨夜皇上也定是尽兴了吧?”
“咳。”
邢贵人心眼直,有什么话也不藏着掖着。
“皇上昨晚压根碰都没碰我,躺到龙榻上,皇上转个身儿自己就睡了。”
“而我呢,这冷不丁的身旁躺个人儿也不习惯,完了还是皇上,我这一宿就没睡着。”
夏时锦那满怀期待的心,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似的,登时就瘪了。
她本以为萧泽是挑食的,不喜欢邢贵人这一款,可接下来几天,纷纷有妃嫔反馈萧泽床上不办事。
夏时锦心想,这下完了,萧泽是要为林尽染守身如玉了。
可惜她也没可能拿个鞭子,在养心殿的龙榻前当监工,督促萧泽造蝌蚪。
夏时锦心里愁得慌,恰好戚常在备了桌好菜和美酒,请夏时锦和邢贵人夜里去小酌一番。
借酒消愁愁更愁,这酒喝起来,难免会贪杯。
待月上梢头时,戚常在已经醉得趴在桌上睡着了。
邢贵人喝到兴头上,昔日最乐观的她竟也哭起来。
“皇后娘娘,嫔妾这辈子算是完了。”
“估计,是连男人的滋味都尝不到了。”
“你说我爹这是害我呢,还是帮我呢?”
“这整日关在深宫后院的四角天空下,跟那么多女人抢一个男人,有什么意思呢。”
“虽是衣食不愁了,可代价却是要孤苦伶仃地过一辈子,夜里睡觉,身边连个聊天、暖被窝儿的都没有。。。。。。”
夏时锦无念无想地安静听着,也说不出什么劝慰的话来。
世人皆苦,虽苦得千奇百态,可大抵都逃不出那几样。
都不是生活的赢家,又怎好拿自己的标准去劝说别人,夏时锦只能提盏与邢贵人碰一杯,告诉她人只要过好当下即可。
至于以后的事,且过且行且珍惜。
邢贵人后又举杯邀月,对着夜空的那轮银盘高声聊了起来。
“嫦娥老姐姐,你也不容易啊。”
“实在不行,你跟那个砍树的凑合过吧,那砍树的保准有劲,总比我这样吃不到的强。”
“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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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到最后,夏时锦的脑子便昏昏沉沉,意识也逐渐混沌。
迷迷糊糊之间,她察觉自己好像在一个人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