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便带了一些吃食前去探望他。
才到医馆,坐在门外看诊的阮辞风刚刚还是温和的神情,一见到她,就立即转变为冷漠了。
“你怎么来了?”就好像,她不能来一样。
她早已习惯了阮辞风这样,反而是取出糕点放在桌子上,自顾自的说“给你送点吃的。”
“嗯,东西送来了,人就回去吧。”他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继续写着药方。
小勺走到他的身边,拉着他的袖子问“还在怪我吗?对不起。”
阮辞风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只有短短一瞬,又埋头写着东西,他内心已经毫无波澜,她又为何要提不堪回的事情。
“我不该拿皇后娘娘的事情要挟你,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对你了。对不起。”她字字真切,眼中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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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去了。”阮辞风说的云淡风轻,其实心里早已千疮百孔。
他没想到小勺会用自己的断指作威胁逼自己和她圆房,他也不知道小勺从哪里知道自己断指是为了皇后娘娘。
他不想让皇后娘娘知道,只能被迫与小勺圆房,那时成婚以来第一次,第一次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即便心里不愿意,即便厌恶至极,但只要把她想成是她,就不会那么难熬了。
她不就是要个孩子吗,那就给她个孩子。
心,好痛,就好似自己不干净了一样,那一夜他都泡在浴桶里,希望能洗去污秽。
…
大雪连下了几日,整座四龙山早已被大雪覆盖,大地一片雪白,树上已是光秃秃一片,不似刚来那时绿意盎然。
阿储吃完最后一个馒头,拍了拍江祁的背说“走吧,今日轮到我们饮马了。”
“嗯。”江祁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走在了阿储的前面。
阿储突然停下脚步,眼珠子转了转说“我去方便一下,你先去马棚,我等一下就回来。”
“好。”
江祁朝躲在树后的魏灏使了个眼色,魏灏朝身后的士兵们微微摆手,他们便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
前几次都让他脱身了,这一次,怕是不会了。
江祁望了望天空,忍不住想到了阿储的母亲,若是阿储真的死了,那他的母亲一定伤心欲绝。
可是那又如何,他既然下定决心做了殷军的奸细,就应该早想到有这么一天,不过是咎由自取。
魏灏盯着她,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便直言问“你在难过吗?”
“你说呢?”江祁转眸反问他“幽死的时候你难过吗?”
魏灏愣着不说话,他没想到江祁会拿着这个说事,但他又能怎么做,对不起她的人是自己。
“你不说话,你就应该知道,我和你的心情一样。”
魏灏的眼里含着痛苦,“你在意他?”
江祁凝视着他道“小猫小狗相处久了也有感情,何况是人,不过我不会怎么样的,因为他死有余辜。”
就像幽一样,死有余辜,对吗。
她的眼睛似在告诉自己这个,亦或许不是。
不出一会,阿储和几个奸细就被魏灏派去的人截下了,一共六人,也是在江祁数月的观察下所查出的。
虞宴璟深知她功不可没,便问她想要什么赏赐,她摇摇头,说自己什么也不要。
阿储看着她换回女儿家的装束时,并没有表现的多为震惊,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阿储和其他六个奸细都被关在了一个营帐里,外面重兵把守他们想逃出去也难。
“夫人,那个叫阿储的想见你。”其中一个士兵来报。
“好。我一会就去。”江祁对他微微笑道。
魏灏拦着她,“不许去,万一有生命危险怎么办?”
“你忘了?我们之间是互不干涉的,外面那么多人守着,能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