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培也在皱眉打量剧场里的一切,忽然上方传来吱嘎吱嘎的声响,余培抬头,身体却被孟坚拽了个趔趄。
下一秒,余培原本站着的地方,掉下来一个女人。
女人侧脸趴在地上,周围都是摔下来时溅开的血液,高高的长马尾散落开来,半遮住惊恐绝望的双眼。
“是那个女孩儿。”余培皱眉说。
孟坚也认出高空坠落的女孩儿,正是那天上午主动应聘到剧院的清纯女孩儿。
“她死了!你们谁都别想走,我要让你们所有人为她陪葬!”
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让余培和孟坚回头,但还没来得及看清说话的人是谁,身体已是一轻。
转眼间,两人从二楼剧场来到一楼大厅。
大厅里王海旭等人以及其他被传送走的学员都在,只不过一个个东倒西歪在地上,昏迷不醒。
“你把他们怎么了?”孟坚问从后方缓慢走出的守门老头儿。
刚才说话的人,正是守门老头儿。
守门老头儿满是褶皱的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没怎么,就是吃了点助眠的东西,好好睡一觉。”
孟坚和老头儿说话的时候,余培迅扫视了一圈,看到被防水材料封死的大门,立马想到什么。
“你想淹死我们。”
守门老头儿看向冷静的余培,脸上难看的笑容加深:“没错,你们不是总喜欢往婧婧身上泼水吗?那我就让你们尝尝,被溺死的滋味。”
“喂老头儿,说话要讲道理,我们什么时候往婧婧身上泼水了?不是,婧婧是谁啊?”孟坚一脑门官司。
余培:“刚才摔死那个女孩儿。”
“她啊……我们没欺负过她对吧?”
余培点点头:“也许真实存在的某一瞬间她被欺负过,而且被欺负致死,我们成了替罪羊。”
孟坚眯着眼睛想了想:“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之前进入幻境强行溺水那次,淹死的都是女人,所以……”
“欺负女孩儿的是原本剧团的演员,白桐雪失忆复刻的就是这段剧情。”
孟坚扶额:“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怨气难消。”
“什么意思?”
孟坚话未说完,就感觉一阵眩晕感袭来,现身边的余培已经开始眩晕倒地,拼着最后一丝清醒把人拉自己怀里来。
看着相拥倒地的两个人,守门老头儿混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疯狂:“该死!都该死!都去给婧婧陪葬吧!”
汹涌的水流迅灌注进剧院一楼大厅,晕死一片的学员们很快被水淹没。
无法挣脱的眩晕和窒息感如影随形,余培在黑暗中跋涉前行,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金属相击的脆响。
余培猛地睁开眼,正对上从上俯视着他的孟坚。
看到睁眼的余培,孟坚似乎松了一口气,随即唇边浮起轻笑,把一大一小两个金属球举到余培眼前:“怎么样?模仿破锣的声音还挺像吧?”
余培闭了闭眼睛:“一点不像,吵死了。”
孟坚笑容加深:“不吵你能醒吗?”说着躺回床上把余培抱进怀里,头埋在余培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余培垂在孟坚头顶轻轻落下一吻,轻如蝉翼,不易察觉:“不会的,我们不会死。”
孟坚嗯了一声,维持着这个姿势沉默良久。
半晌,孟坚忽然抬头,从上俯视着余培:“你刚才是不是亲我了?”
余培:“……”